這篇是真寫不動了,這個任務的收尾其實略顯粗糙,應該有看的人都能發現這種展開算是砍掉了絕大部分劇情的成果,但我是真的累了。

至於附加世界應該還是會寫,但會努力濃縮到三四章用大綱流的方式簡單快速地完結,之後大概就可以寫完了,等寫完後大概會想休息一段時間,真的是太累了,我頭一次寫一篇寫這麼久,有種精力都被耗空了的感覺。

 

 

40

 

 

 

  解決了眼前少年的問題,太宰正好也肚子餓了,再加上學生太宰都讓他幫忙解決了,於是他就不客氣地拿起對方吃過的蟹肉堡吃了起來──這家店的蟹肉堡意外做得不錯,烤得表層微焦但內薪柔軟的麵包夾著調味得恰到好處的蟹肉沙拉,配合著包裹著柔軟蟹肉沙拉的新鮮蔬菜又多了一層不容易讓人膩的爽脆口感,吃起來十分美味。讓許久沒吃過快餐而不自覺拉低對快餐食物評價與期待的太宰覺得意料外的同時也十分滿意。

 

  學生太宰大概原先也只是隨口一說、沒料到太宰居然會真的吃其他人已經動過的食物──哪怕那個『其他人』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也一樣──,他像是感到不可思議般歪頭凝視著太宰,眨了下眼,似乎有些意外地說道:

 

  「和我想的不太一樣,妳比我以為的還要溫柔多了──妳確實是『太宰治』沒有錯吧?」

 

  說著,他戳了戳他給太宰的那本筆記本──看來他應該從太宰的一些動作細節猜到他是擁有黑手黨經歷的『太宰治』,只不過和太宰一樣學生太宰對於自己變成女性的可能性沒有什麼特別的興趣、之前似乎也沒透過變成了『夢中讀物』的『書』窺探過自己是女孩子的世界,太宰看他嘴上問著,卻打量了一圈他的長髮和明顯男性不會有的曲線,看起來是有點懷疑太宰表現對他的包容是因為他是女性而被周圍人對待上的差異導致的。

 

  「如假包換的『太宰治』哦~就和你對美女姊姊態度會紳士一點一樣,我對於可愛的小帥哥也比較有耐心的。」

 

  由於不打算被用『原來另一個世界的我居然是性別認知障礙患者』的異樣眼神凝視著,太宰也不打算說出他自己,於是他刻意沒有否定他內心的猜測,而是故意以默認般的態度語帶調侃地答覆道。

 

  閒聊了兩句,太宰也在期間先緩解了身體對於進食的急迫感後,便切入了正題:

 

  「想好該怎麼回收最後一頁書頁了?你也知道最簡單便捷的方法是什麼吧,做好覺悟了嗎?少年。」

 

  ──最方便得到隱密的黑之機關工廠那邊書頁的方法不是他們偷偷潛入,而是尋找有權限進入的內部成員『共犯』才是最安全快速的。太宰這麼問也就是問學生太宰內心因為各種事情而對養父森博士內彆扭的情緒到底願不願意為了這件事情而去解決了。

 

  學生太宰也清楚太宰這麼問背後的意思,原先還算放鬆的神態頓時以一種不熟悉的人看不出來的微妙方式緊繃了些,他垂下眼簾、手指玩著先前用吸管前拆下的長條紙包裝,顧左右而言他地說道:

 

  「好過分~妳這樣不就是等於在勸我去自首嗎?讓我先把所有內情都告訴大人然後看我被懲罰就再一邊偷笑之類的,太過分了麻由姊~」

 

  「但真要說的話,你雖然因為各種原因而懷疑博士對你有幾分真情,但就這個世界你們之間的情況來說,應該是私底下偷偷把使用在空想力設備中的書頁拿走的你是先背刺博士的人吧?當年我和那一位還可以說是在最優解這方面觀點起了衝突,就算被背叛也死得比較明白,但博士什麼都不知道、你也什麼都不說的話,他永遠也無法釋懷──就算要和解,也要彼此知道對方到底哪方有錯又為什麼犯下那樣的錯誤的,你什麼都不做的話,就算原本其實有了解到彼此真正心意而成為真正的家人的可能性也會被這些事情所抹滅的。」

 

  看完了一切,太宰哪裡不知道學生太宰對森博士態度微妙的原因並非真的是像他的世界的森鷗外那樣做了什麼背棄他的事情,而是原先他本就在清楚森博士收養並疼愛他的理由是因為他對這個世界的與謝野晶子無法再償還的歉疚、本來就有懷疑當初是不是就算不是他而是其他自殺的孩童被森鷗外撿到的也會享受到同樣的待遇,即使他也清楚這種東西要計較的話根本掰扯不清而壓下了這樣的疑惑,但能看見平行世界的『太宰治』與『森鷗外』間的關係、特別是太宰這樣有異能世界的黑手黨版本的故事後變成了心底無法拔除的芥蒂才有這些反常叛逆的舉動──他清楚並理解學生太宰的不安,但他也知道對目前就連織田作都認為對學生太宰很好的森博士來說,自家孩子的叛逆期來得既突然又莫名其妙,而以他的智商不可能沒留意到這次事件背後學生太宰這邊的背叛行為,但他卻仍沒有對誰說過學生太宰所做的事情,這種算是包庇的行為已經對他們來說能看得出來算是能知道這件事情上森博士的立場了。

 

  這也還是太宰第一次看到『森鷗外』在這種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正事上為了『太宰治』的任性做這種程度的退讓的,即使這不代表森博士就會為了學生太宰而拋棄最優解,但他察覺到也不免有些動容,也因此即使他本來對自己的同位體都是不過於干涉主義的態度,也沒忍住多嘴了──就算多事,他也仍是有些感傷地垂下了眼簾,輕聲說道:

 

  「我也知道我說這些是多管閒事,但是──至少你們這邊沒有一件無法原諒的過錯而完全沒了真正和解的可能性,我希望至少能有一個世界我能見到既然你們和我們的情況截然不同的情況下,也不要走到我們那種已經注定覆水難收的結局。」

 

  太宰不可否認自己確實有的時候比其他人以為的還要優柔寡斷,當初因為織田作的犧牲他走得堅決也絕不可能再回頭向森鷗外低頭,但他在知道他們充滿如履薄冰的利用關係中卻也曾有少許的溫情時刻過而無法真的狠下心看著那個人因為不公平的理由而冤死,這次卻也把森鷗外歸納在自己必須把被扭曲的命運扭正並試圖挽救的成員名單之一,但就只是因為森鷗外確實夠狠、當初做的事情也是太宰永遠也無法原諒的背叛,他就算真的復活了森鷗外也不代表他願意和對方緩和關係──但真要說對此完全沒半點不甘心,太宰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即使非常非常稀薄,但存在就是存在,對他這樣聰敏的人來說完全無法做到自欺欺人地強行無視他內心曾有過的情感與觸動,就算他表面上能偽裝得不露破綻也一樣。

 

  太宰他與中也最大的不同,就在於面對大義之前太宰卻多少會因為私情而猶豫掙扎一瞬才做出正確的決定,而中也永遠都會把個人私情拋卻到腦後,毫不猶豫地去做他應當去做的事情、從沒有退縮或是被軟弱所絆住腳步的時候,哪怕平日表現中中也似乎是更有人情味的那一個,但真正遇到兩難問題時中也才是那個真正把理智擺在自身感情之前、會毫不猶豫實行最優解的那個人,反而是被森鷗外曾認為與他相像的太宰做不到那麼乾脆俐落──在旁人看來他們兩人的差距或許就只有區別在那短短的幾秒,但對彼此來說,卻已經是明瞭到能理解對方與自己不同的差別。

 

  「……既然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就賭一把吧。」

 

  而也不知道是正因為清楚即使性別不同、太宰也是夢裡那個有過黑手黨經歷的『太宰治』,也知道他們世界那些複雜糾葛的恩怨,學生太宰才更能理解他能這麼說是蘊含了多少複雜的心思與情感,也因此知道這是他暴露幾分脆弱之處才會說出口,多少有點對他的這種表現有所觸動──而且就和森博士重視學生太宰一樣,學生太宰要不是因為在乎養父也不會糾結這麼多有的沒有的問題,要是不在乎的人以太宰本身的性情來說他們怎麼看待自己的都對他來說無關緊要──,也因此就像是被人推了一把或是給了台階下一樣,學生太宰的態度軟化不少,同意了和森博士好好談談的事情。

 

  「不過──我還有個條件。這邊的事情幾乎都是我來、妳卻輕輕鬆鬆地坐享成果也太不公平了,所以在事情完成之後我有個件事情讓妳幫我去做,妳答應了我再去找森先生談話。」

 

  不過和上個任務世界大包大攬地不允許太宰對自己的世界干涉太多的少女太宰不同,學生太宰似乎對於自己得應著頭皮去和森博士聊聊、但太宰卻閒著可以在一旁看戲並等結果這點有點心理不平衡的微妙不爽,他剛點頭說完就立即這麼說道,並直直望著太宰、大有他不答應他就要耍賴反悔的架式。

 

  「可以啊──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事情?我能力可及的都沒有問題。」

 

  太宰也覺得這次自己坐享其成、似乎最開始到處打聽學生太宰的個人情報以外沒做什麼正事,甚至來這個世界不到一周就可以收工回系統空間這點也微妙有種自己是坐享其成的奸商般的感覺──雖然能輕鬆點是很好,但可能是過去在黑手黨時期被森鷗外壓榨得太狠,太宰多少有了點曾被他自嘲是勞碌命的微妙職業病,再加上任務這次結束後應該也差不多了,太宰不久後就即將面臨他出身的世界被改寫後的結果,就算他一貫對自己的頭腦十分有信心也估計能達成想要的結果,但在這種重大的事情面前他心底難免也有幾分緊張和近鄉情怯般的情緒湧動,結果就是他莫名有點靜不下來、能給自己找點事做轉移注意力他也十分歡迎。

 

  「我想請妳幫忙的是──」

 

  而學生太宰開口並這麼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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