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這一小節能寫到開箱的,果然又沒寫到,算了,就這樣吧。

發了之後稍微想了下還是覺得結尾有點怪,不太像織田作所以稍微修改了一下尾端,但應該是沒影響到劇情,看先看過上一個版本的有沒有想要看一下尾端的部份了。

 

 

 

 

 

  「我回來了,直美過來幫個──啊、織田先生,你之前是不是有在蛋糕店訂了東西?有你的冷凍包裹。」

 

  正說著,谷崎便有些吃力地抱著一堆包裹用肩膀推開了辦公室入口的門扉走了進來,他原先似乎是想喊妹妹過去幫他一把,但注意到我的視線後他很明顯鬆了口氣,笑著說了一句,眼中透漏了希望我及時把自己的那部分包裹先拿走來減輕負擔的渴望。

 

  偵探社開門的時間和正常的普通公司差不了多少,但因為工作的特殊性,和我之前待的郵遞公司那樣即使常有人寄來感謝的禮物但更多時候會寄來帶有威脅性的包裹,也因此社裡很明確地對外表是不收任何形式上的包裹。

 

  但話是這麼說,只是有些任務需要的材料或文件是不方便親自去拿去而是得透過郵寄來取得的,也因此只有相熟或是值得信賴的情報管道會知道如果真的有需要寄給偵探社的包裹,其實可以寄到偵探社樓下的咖啡廳並委託他們幫忙轉交的事情,而社內的成員如果有網購東西也通常會把地址寫了咖啡廳的位址,所以作為讓偵探社不能正大光明接收包裹的原因、也就是身負異能而時常接手的危險工作的調查員們有空都會下去親自把這些堆積在咖啡廳的包裹取回來,也正因為如此,谷崎才對於包裹裡有一個很明顯不是公務相關的私人包裹這點也半點沒覺得有那裡奇怪。

 

  而我看了下谷崎手上大包小包的東西,頓時知道為什麼他一看到我就流露出了『大麻煩可以脫手了』的解脫神色──他手上拿的東西大多都是裝在偵探社專門裝包裹的幾個大袋子裡,但唯有他手上捧著的一盒很顯然需要小心輕放、在包裝紙盒上大大貼著顯眼的『糕點類物品請輕拿輕放』的標誌貼紙,那個盒子的大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是正好是卡在讓人很難用單手妥善拿著而只能雙手拿著的大小,而我也看到貼在側邊的寄件單上明明白白地在收件人那一欄寫著我的名字,即使我不太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訂了一盒蛋糕了,但既然天衣無縫沒有預警我或是谷崎會遇到任何危險,我也清楚如果谷崎手上少拿了這一盒大小尷尬又不能亂摔亂晃的包裹會更加輕鬆的事情,我還是一邊走過去接過那個令谷崎為難的紙盒子、一邊有些納悶地說道:

 

  「給我吧,雖然我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訂了蛋糕,但這家的蛋糕亂步一直都很喜歡,大概是那一家又有什麼一人只能買一個的限量品、他又想多買幾個所以用我的名義訂的──晚點我再問問他吧。」

 

  不過我對於蛋糕的來歷也有我自己的猜測,我也沒有讓谷崎直接把東西退回去或是扔掉,而是打算先放到偵探社工用的冰箱裡、晚點再和亂步進行確認──亂步雖然年紀比我大,但和很多成年男性因為認為吃甜點是女性專利有礙尊嚴、而吃零食是小孩子才會喜歡的東西這類刻板印象而喜歡也不怎麼敢正大光明地吃的情況不同,他是相當隨心所欲的性格,喜歡吃就是喜歡吃,而只要量沒有太誇張社長也並不會特別禁止,而這家店我看著眼熟,印象裡就是常常出限量版蛋糕而亂步常常在我有空時派遣我去搶的店家。

 

  而這家店所謂的限量並不是限幾份送完為止的這種常見的限量,而是期間每個人只能購買一個的限量,而這家店的店員記憶力極好,買這類限量糕點時也要憑著有照片的工作證或學生證登記過後才能購買,就算是代買也同樣如此,很難混水摸魚,這樣我或偵探社的其他人莫名其妙發現自己的名義被借用而訂了這家蛋糕的事情並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即使我不太有印象最近是不是有類似的限量活動,但如果是的話我也不意外,於是我疑惑歸疑惑,卻沒有太過警惕不安。

 

  「我倒覺得很可能這次不是亂步先生訂的限定版哦──你看,這裡的附註欄上寫著『致我思念的人』,或許是織田先生的愛慕者打聽到了偵探社的包裹收發位置後寄來的禮物呢。」

 

  但和我不同,直美在湊過來觀察了一陣子後突然開口這麼說著,並用纖細的手指點了下寄送單中的附註,而我和谷崎都不約而同低下頭一看──果然有一行以優美的花式字體寫的這一行字,只不過這張寄送單其他部分的字寫得相當繁多而雜亂,我剛才匆匆一瞥只來得及確認收件人的名字,其他的部分都沒怎麼注意的忽略了,倒是沒看到擠在最下方且僅僅只有短短一行的這個附註。

 

  「但如果是的話,比起用我的名義訂蛋糕送來,為什麼不直接拿著蛋糕過來偵探社?」

 

  我聞言不由得有幾分詫異,雖然也有可能委託人最近忙碌沒辦法親自過來,但由於知道偵探社會因為老交情而拜託樓下咖啡廳代收包裹的人其實不多,很多委託人是真的以為偵探社不收郵寄包裹而通常想給謝禮都是親自帶著禮品登門拜訪並致謝的,先前我被分了一罐咖啡的那一次就是委託人親自登門道謝時帶來的禮品,而這種自己想送東西結果不署名反而用偵探社的人的名字的迷惑作法實在讓我感到相當困惑與不能理解。

 

  「大概是不想被當面拒絕吧?而且如果來偵探社的話,只帶給織田先生卻沒準備其他人的份難免會有點不太好意思,用織田先生的名義訂東西送來,那只有織田先生拿到就不會被偵探社的其他人覺得奇怪或感到不滿,而且就算你不想收也沒辦法把人家女孩子的心意退回去,比較不會那麼令人難受……這種情況的話,或許內盒裡會有寫了感謝信還是類似的卡片之類的東西,織田先生在意的話要不要先打開來看看?」

 

  回答我的疑問的是谷崎,可能他性格就是比較會在意與顧慮他人感受,和略有些輕挑的外表不同、是意外頗具同理心的人,他似乎頗能夠理解用這種方法間接送禮的人背後的細膩心思,並且提出了一個頗有可能性的猜測,大概是被這個被直美提出來的說法勾起了好奇心,他性格相較於直美來說比較謹慎內向、還未熟悉偵探社的現在也比較拘謹一點,但再怎麼樣也還只是個少年人,他好奇之下也暫時忘卻了那份拘束,試圖慫恿著我立即開箱,並探出身子試圖穿過外盒看到裡面情況般有幾分躍躍欲試。

 

  「也行──會客室那邊現在沒有人用吧?我去那邊開來看看。」

 

  我思考了片刻,由於我和亂步不同,我的胃短期間內實在塞不下太多太甜的甜點,看蛋糕的大小不算很小、我也不清楚帶回去的話能否在保存期間內吃完,而且直美一說可能是我某個不知樣貌的愛慕者送來的可能性之後,我確實就如同谷崎所說如果不是不知道當事人是誰、我很想立即退掉拒收──先不說我已經心有所屬,就說這種東西一但有了比單純的謝意更沉重的情感意涵在內的話,要處理起來就變得異常棘手,比起我帶回去之後被誤以為我接受了這份心意而可能惹來誤會,不如在工作場合開了並且與在場的人分食來處理掉這個蛋糕,也算是變相婉拒了對方的心意了。

 

  況且,和對於這個猜測深信不疑的谷崎兄妹不同,我自認是個無趣而平庸的男人、外貌也不是太宰那樣很容易惹得人家女孩子春心萌動的那種程度的端正,事實上就連性格稍微死板一點的國木田光論外貌來說更容易讓委託人產生這方面的好感,再加上除非是簡單的委託,稍微比較麻煩的委託我大都是和國木田搭檔行動,比起國木田更注意我的委託人在我看來應該是幾乎沒有,所以我更傾向這是亂步還是誰知道我們偵探社情況的人的惡作劇,比起顧慮那個不知名人士的想法,我這麼做更多是並不想當眾出醜──要不是谷崎兄妹提出的可能性也並非沒有,怕誤解我才沒有選擇帶回家處份,才折衷選擇在偵探社的空房間看看情況再考慮要怎麼處置。

 

  「我明白了,那我等會泡好紅茶後給織田先生你帶一杯過去──哥哥大人,我們先一起放好包裹,等會兒再跟我端茶盤過去吧。」

 

  大概這方面敏銳不輸太宰、也有與哥哥谷崎相同細膩心思的直美也從我的決定而猜到我不打算接受的態度,她笑了笑,這麼說著,並不動聲色地對谷崎遞了個眼色──她似乎想給那個未曾謀面的女孩子留點臉面,並不打算跟上去第一時間看卡片裡可能有的送蛋糕的人的詳細資料,也牽制住谷崎不讓他一時好奇心壓過體貼的心而跟過去看。

 

  「欸?啊、好的──那我先整理下手邊的東西,就不打擾你了。」

 

  谷崎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但他們畢竟是相處多年的兄妹,與直美就算性格差異有點大但也自有長期相處下來而因為對彼此了解甚深而有的默契,他很快就會意過來,也不再提剛才慫恿著想知道送件人是誰的事情,而是匆匆微笑了一下,就故作忙碌地匆匆往沙發那邊走去,似乎打算要按照慣例看包裹名字分發到每個人的座位上了。

 

  我見狀不得不感慨不愧是社長親自發出邀請的新人,反應相當的機靈,而且兄妹兩人的性情與長處互補,可以說是『搭檔』這個詞的完美例子了──要不是直美沒有異能而不方便參與調查員接手解決的那些有些危險的案件、而只能和其他事務員一樣擔任後勤輔助的工作,來到社內後除了一些討論的時候會陪同在谷崎身邊給予哥哥她總是有一聽價值的意見以外做最多的工作就是幫忙端茶遞水,只怕谷崎也不需要找其他調查員與他組隊就能有恰當且配合完美的天然搭檔一起去做任務了。

 

  這就是兄弟姊妹間的感覺嗎──總覺得稍微有些羨慕。

 

  不過我在上周目連同這周目也算是見多了很多配合默契的搭檔了,對此讚嘆一聲倒也沒有太過在意,真正讓我有些注意的反而是他們交流間不自覺透露出來的帶著溫情與太過理所當然反而很容易讓人忽略的熟稔,即使偶爾他們兄妹間的互動確實有點太過激情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否是常態──畢竟在我出生的那個對虛擬橫濱來說是遙遠未來的時代中,幾乎百分之七十到八十的新生兒都是統一從生育坊裡出爐的,少數自然生育的在經歷了生產的疼痛與後遺症後也鮮少願意在自然生育第二胎,況且要養孩子並非那麼輕鬆,在這個年代願意負起養育一個新生命到對方成年獨立的家庭數量相當稀少,更不用說還要養兩個以上的孩童了,對我們那個時代的人普遍來說所謂的親生兄弟姊妹感覺更像是只出現在虛擬作品中的家庭關係,真的有人是有兄弟姊妹的大家庭的話、哪怕是同父異母或是同母異父還是同父異父或同母異母,都會惹來知道的所有人圍觀看個稀罕的程度,我也不太清楚所謂的『正常的兄弟姊妹』該有的相處情況是如何──,但他們間的強韌羈絆確實讓我忍不住有點感慨。

 

  但比起以前稍微好一點的是,我現在至少有了朋友這樣稍微比較親近的人的存在,雖然一個人忙碌到遊戲中遊戲外都沒什麼可以見面閒聊的時機、一個我有些追求但因為各種原因目前不能相見,我確實都已經和他人建立起了明確的聯繫,不再是在世界上毫無牽掛、就算死了也沒有人會記得我的存在,而是已經有了會記得我存在過並或許偶爾會懷念一下我的人存在,這也讓我即使多少有幾分慨歎與羨慕,但卻沒有因此而對於我自己的現狀感到不滿或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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