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剛跨了年才沒幾天就沒遇到幾件好事,希望今年的整體運勢不要都和開頭這會兒一樣就好了,不然真的挺讓人絕望的(憂鬱)

不過如果按照農曆年的話,過年還要在等一月下旬之後的事情,就希望這段時間的倒楣是上一年尾聲的餘韻而不會帶到下個農曆年吧。

 

 

 

 

 

  我在心底為了可能即將慘遭與謝野治療的兩人默哀了幾秒,但有鑑於現在體驗與謝野就算以後現代時期而言也過於超前的瀕死療法的受害者並不是我,我也無意得罪某方面來說和亂步一樣掌握了全偵探社上下的生殺大權的與謝野,我默哀歸默哀卻不打算採取行動替那兩個還不知道與謝野提著刀過去的人做點什麼事情,就沒事人似地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打算先完成足以應付的基礎文書工作量後再考慮要不要按照與謝野的催促去構思一下下一本的內容劇情。

 

  上一本出的少女小說與其說是一整部前後完整的小說,不如說是我開始動筆後到現在零零星星寫的幾篇小說合併在一起並以短篇集的方式推出的,最多是知道自己投稿後居然被賞識並能出書後我連夜修改了一些細節讓這些短篇彼此獨立的同時又似乎可以互相聯繫、並刪掉了一些指向性太強,就連並非當事人的其他人也能猜到某些人事物在影射什麼的橋段──簡單來說,就是那本出道作短篇集掏空了我開始寫作以來累積的稿子,我現在手邊真的是半篇其他讀者沒見過的稿子都沒有了。

 

  而當然不是說作為我靈感來源、或者更確切的說是我寫作動力的內心深處對太宰有的各種情感就此消失,但如果我想避免對讀者暴露這些作品都是我自我帶入(還順帶性轉了下)的妄想之作,那我最好之後交給編輯的稿子不要再用我那些改編於現實的設定與背景,而是全新創造一個與現實差異頗大的世界背景或是男女主角設定。

 

  但讓我比較苦惱的是如果我還打算走少女小說的路子,如果主角談戀愛的對象換人了我還能不能有寫作的激情──雖然上個副本不同時期樣貌的太宰化身給我了不少靈感,或許不寫男性版的太宰還可以寫寫萵苣小姐或黑貓小姐,那兩個時期的太宰與現在的太宰多少有些差異,如果稍微放大一點太宰不同年齡段間性格的微妙變化,或許也不是不行。

 

  只是目前最大的問題倒不是題材,而是我對於撰寫新書實在提不起勁──我本來寫小說就不是奔著出版或是為了其他人而寫的,硬要說的話除了算我自己自娛自樂、我真正想把這些拿去給誰看的話也只有身為另一個主角的太宰,會出版完全可以說是一時鬼迷心竅,事實上我剛把稿子寄出去就後悔了,雖然意外得到賞識並得到出版的機會我說沒有任何被認可的喜悅也是騙人的,但在最開始得知這個消息的激動勁過去之後,我卻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些小說出版某方面而言等同於把我對太宰的思念之情對所有有關無關的人全數攤開來讓他們閱讀點評、可以說是變相的公開處刑,這才開始感到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的羞恥、並開始懷疑自己這麼做是不是錯了。

 

  在這種心情下,即使編輯還有不少偵探社的女性成員都明裡暗裡催著我開始著手寫下一部小說,但我仍是微妙地沒有了再為了那些我或認識或不認識的讀者專門寫一部新作、而自己想寫的東西已經不想再給無關的人看的感覺而有些消極怠工。

 

  而我一邊煩惱著該不該宣稱自己江郎才盡而辭掉小說家工作的事情,一邊無意識地掃過偵探社辦公室的其他地方,但突兀的類似雜訊聲的聲響在耳畔雜亂地響起,我微微一怔,還來不及細究就在眼角餘光瞥到了偵探社某個平日不太有存在感的事務員小姐的身影似乎一瞬間出現了彷彿舊型錄像檔案受損而有的訊息不穩狀態而模糊重影了一瞬──我心中一驚,猛然轉過頭去望向對方,但卻只見那名事務員似乎因為我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般有些錯愕地望著我,而就像我剛才不過是看錯了一樣,她看起來和普通正常的狀態沒兩樣,沒有輪廓模糊成色塊,甚至表情也一如往常般生動自然,而其他注意到我這邊動靜的其他人也都將視線投了過來,這樣的景象就和往常的每一日一樣看不出異常。

 

  我頂著周圍人或詫異或納悶的視線,我按捺下心底的驚疑不定、佯裝若無其事地擺手說了句『沒事,我剛才好像眼花看錯了』後就轉回頭,假裝自己注意力集中在電腦上打算認真工作,感覺到落到我身上的視線一一轉開之後,我才皺起眉頭,思考剛才看到和聽到的是否不過是我的錯覺。

 

  但我的直覺卻依舊響著警鈴,而且自從我使用以來這麼久都一直穩定並沒有出過任何差錯、甚至會讓人錯以為遊戲不過是另一個現實的虛擬之心會出現這種前現代時期因為程序錯誤或其他外在因素而常出現的bug特徵,這本身就是一個相當不祥的徵兆──我自己倒是無所謂,就算遊戲出了問題而無法登出之類的、只要外面的人能及時察覺還是能夠過外界的操控強制登出的,但一想到太宰他的存在與遊戲緊密相依,他因為遊戲出問題而出事的機率頗高的事情,我就有些冷靜不太下來。

 

  ……希望真的就只是我昨天被還沒有習慣的十幾個小孩子聚在一起的鬧騰弄得有點太累了的錯覺吧。

 

  我揉了揉額側,只能這麼希望,並祈禱作為程序員的七七四以及其部門的人專業能力並不那麼令人失望、在事態擴大之前及時解決這個問題。除此之外,身為一個所學專業與這類東西完全不相干的人來說,我就算想做點什麼也有心無力。

 

 

 

 

  但事與願違,隨著時間推進,那疑似遊戲內部出bug的情況不但沒有被修正,反而還越來越嚴重。

 

  我按捺著性子等待了遊戲時間一周就實在坐不住了,即使我知道遊戲內的時間流速比現實快,我遊戲內一星期過去了,現實中卻只過了約一個小時左右,而搞不好程序員都還沒發現遊戲裡出了異常、就算已經發現了也還沒有足夠的時間補救完畢,我應該再耐心多等一會兒再考慮要不要採取行動──但是bug影響的範圍與頻率擴張的速度相當驚人,讓我意識到如果我真的傻傻等下去可能等程序員反應過來時遊戲就已經沒了,這種情況下我難免心焦,也不管會不會反應太急切,我還是盡可能去做我能做到的事情。

 

  首先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按照安吾第一周目就設置的緊急聯絡方式在遊戲的某個內部NPC看不到的特殊地點放了寫著想要立即通知安吾的訊息報告的信封,再來就是我試圖尋找遊戲時間幾年前就只見過一次、也是我唯一認識的與虛擬之心有關的程序員的七七四──只不過這項行動卻不太順利。

 

  或許是七七四並非真正意義上將據點設置在我這邊的虛擬橫濱之中、而是透過某種方式在之前有需要與我聯繫時暫時將他所在的空間連結到這邊來,也可能是我這次身上沒了『邀請函』而無法再次進入當初他所在的監控間──我是順利按照之前為了以防萬一而特地記住的路途找到了那間房子,但外觀看似沒有變化但仔細一看之前讓我察覺到異常的地方卻都消失了,而我冒險進去一看裡面的模樣卻和大部分無人使用的廢屋一樣空洞洞的空房間。

 

  說是空房間,不如說是廢棄屋內部的模樣──不僅是有沒有家具還是其他物品擺放在內,就連地板上的磁磚都有被人撬走而呈現底下水泥面凹凸不平的地板,真正意義上呈現了『不讓人有機會從這個屋裡偷走任何東西』、『不給任何人留下任何可以推測出原先使用者是誰的線索』層面上的乾淨,我想就算讓亂步這樣子觀察力與推理能力登峰造極的偵探來查看,也很難找到原屋主的去向。

 

  而我試著學著一些二次員作品那樣開口呼喚管理員或七七四,但理所當然地沒有任何回應──也幸好我對這個可能性多少有心理準備,這麼做的時候挑選在無人經過的偏僻角落,不然我的精神狀態大概會被知道這件事情的熟人關心一番了。

 

  而我也試著想辦法和周圍的人打聽是否有人見過或知道七七四這樣某方面來說和太宰同樣有顯眼特徵、但太宰由於那身繃帶可以解釋為受傷被包紮了而在橫濱這樣混亂的地頭中不算太過惹眼,但七七四這樣數字都寫到臉上的特徵是個人看了都覺得有問題而很難不印象深刻,照理來說應該如果有人看過應該都會留下印象──但很遺憾的是也不知道是七七四用系統權限抹去了目擊者的記憶還是他根本沒有離開過監視間,沒有人對這樣子外表顯眼的傢伙有任何印象,更別說能提供他去向的這類線索了。

 

  而除此之外,由於虛擬之心嚴格來說不是正經商用遊戲,而是政府請人製作的心理治療用程序,所以我們這些使用者也不是有申訴資格與管道的玩家而是只能被動接受的病患,我也沒辦法有其他手段可以連絡外頭、或是乾脆在規定以外的時間登出來讓人察覺到遊戲的異樣,也只能每隔一小段時間就定期去七七四之前借用的那間房子附近閒晃看能不能正巧逮到人。

 

  而久違的無力感也在這樣子不知有沒有意義的浪費時間中漸漸瀰漫在我心頭,要不是目前狀況還沒有嚴重到整個場景崩壞的程度,最多是常常有物件或是遊戲內角色的身影像是收訊不好的舊式電視畫面那樣閃了幾瞬才恢復正常的程度(雖然頻率高到令我憂心),不然我可能也管不了說好要耐心等待太宰所說的時機來臨的約定,不管不顧地趕到太宰身邊去見他了──不然不能親眼確認他的安全無恙,我實在無法在這種情況下心大能安心過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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