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今天運氣不太好,因為意外事故而加班也就算了,剛才想去網誌同步更新下也莫名其妙卡不進去,幸好最後想到辦法成功了,不然也不知道要弄多久。

是說日本網文的誤會系輕小說還真多啊,有些寫得合理但有些寫得真的略尬略中二,但也有設定有趣想追一追內容的就是了。

 

 

32

 

 

 

  但不管如何,這個對話還是影響了來的心情,勉強恢復精神的來因為還有其他還未處理的日常工作回去的時候,很顯然笑得有點逞強的感覺,讓晴己感到有些擔心,但也清楚這是自己透露的訊息導致的結果,一時也不清楚該再說些什麼安慰對方才好──就如同年幼的他不管說些什麼都無法撫平自責時母親心中的歉疚感與痛苦、完全無法像麗慈那樣一個天使般的笑容配合著可愛天真的童言童語就能逗得母親笑顏逐開一樣──,他也只能裝作沒發現這點,盡可能溫柔的微笑著鼓勵她之後工作加油,就這樣目送著來離開。

 

  在來離開後,晴己並沒有也急著跟著起身回去,而是坐在原地,眺望著樹林上方的天空以及在湛藍天空中緩緩飄動的白雲,看了一會兒,才靜靜地問了與自己相伴的春樹一句:

 

  『原來,在正常的人眼中,我十二歲以前的待遇是這麼令人心痛的嗎?春樹。』

 

  晴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帶著怎麼樣的心情這麼問的,大概是他小時候周圍的大人都把他的存在不能透露給陌生人這件事情視為理所當然、也沒有人主張晴己該去學校或是這樣是虐待之類的言論,他從未對自己的處境有過任何疑問、更無法察覺到自己身上所遭遇的一切的異常性,直到剛才看到來快哭了似、流露類似憐憫與心痛的神情,才隱約意識到一直以來他似乎都搞錯了些什麼──而一想到導致他這種誤解的人包括未來的宇津木大人以及他曾經深愛的母親,他腦中就因為意外的發現而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對於這個事實產生什麼情感與想法才好。

 

  『──我不知道,在此之前,我也只是一株名字與存在不為人所知、也不被要求上學的植物罷了。晴己你身上曾經發生的一切,我不知道以正常人類來說正常與否。

 

  春樹沉默片刻,大概是想安撫現在心情顯然也受到剛才對話影響的晴己,他不帶任何多餘感慨的淡淡答覆聲響起的同時,也現出了身影在眼前,雖然還是沒什麼鮮明表情、但從在被風吹拂揚動的髮絲中望著這邊眼神看來,他似乎在擔心這樣的他。

 

  『也是呢……在這點上,我們也都是一樣的。』

 

  即使猜到春樹這麼說或多或少有安慰他的意思,晴己聽了仍是忍不住笑了一下,感覺好受不少──至少一想到他過去的生存方式或許和盆栽裡的春樹是一樣的,想像了一下迷你版的春樹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蹲在盆栽裡曬太陽的模樣,一股笑意自然就湧上,並沖淡了因為察覺這點而產生的那些說不上來的惆悵與難過。

 

  『說起來,春樹你以前還是葡萄的時候,也有像這些孩子一樣被搬家到外面或是面積比較寬廣的地方嗎?那是怎麼樣的感覺?』

 

  『……就像人類不記得嬰兒時期的事情一樣,在我真正成為Originα前的記憶也很模糊了,有也是初鳥創透過至高細胞留給我的記憶殘片。況且,有那個人在,確定我原先植株順利承受至高細胞之後,那個人就能夠自由控制我生長的速度與範圍,我應該也沒有機會成長到需要換盆或是種到寬廣土地的大小過。

 

  似乎就算是春樹也沒想到晴己突發奇想問了這樣奇怪的問題,他難得無語了一瞬,才表情略有些微妙地照實回答了晴己的提問。

 

  『咦?初鳥大人可以控制植入細胞的生物的生長速度嗎?』

 

  原先晴己這麼問更多是想逗春樹說話、開開玩笑,但卻沒想到獲得了預料外的情報,讓他不由得一怔,有些驚訝地詢問道。

 

  『至高細胞說到底就是遵從宿主意志改變宿體或產生作用的存在,在宿主本身不具有明確意志的情況下,則是以母體的意志與命令為優先──就如同那個人曾透過我讓你做出符合他希望的舉止與決定一樣,那時候我的狀態也只能任憑那個人的意志而將生長狀態維持在符合他們便利的大小範疇之中,畢竟隨便亂長又長太大株的話,就算可實驗的材料變多了,但在某些需要觀測整體狀態的實驗中似乎並不太方便的樣子。

 

  春樹點了點頭,語氣平淡地做出回答。而聽他毫不避諱地說起當初的事情,晴己也微微愣了一下,但他隨即意識到春樹是為了當初自己的行為做解釋、表明這並不是他故意要讓晴己那麼做以至於發生了後續的許多事情,得到這個晴己這些年也隱隱有類似猜測的解釋後,他臉頰也不由得放緩,用溫柔的聲音回覆了春樹的話語:

 

  『我並沒有責怪過你哦,春樹──就算是我,也猜到了那時候支配我的聲音與意識是來自於初鳥大人。我不曾因此而怨恨過你。』

 

  晴己並沒有說謊,他從最初的傷痛中走出來後,他也清楚在這件事情上、他和春樹同樣都是因為意見不被尊重而被大人們隨意擺布的無力孩童,不僅僅是當時仍年幼的他、就連那時候自主意識遠不如現在強大的春樹也不過是個違逆不了大人想法的孩子罷了──所以他並不曾憎恨過春樹,要恨的話,他也只恨當初沒有足夠堅強意志抵抗來自他人意志的自己的軟弱。

 

  晴己之後也斷斷續續想了很多,他也知道那時候的自己幾乎是半放棄地以什麼都不去想的漠然態度活著,而那也只是單純因為母親不希望他死去而維持活著的狀態而已,他對於自己的處境並沒有任何想改變的念頭、對於未來自己該做什麼或想做什麼也毫無興趣、僅僅是還殘留有少許對於周圍一些意料外事情的驚訝與反應──那時候,其實當初他和春樹融合而活下來、再睜開眼時發現原先應該死去的自己居然還活著,第一個感受甚至是淡淡的失望與遺憾,只是看到母親含著淚水綻放的喜悅笑容,才因為這個景象產生的些許觸動而接受了這個事實。

 

  在這種情況下,晴己很清楚那時候的自己根本沒有那麼強烈的求生意志、也沒有那麼強烈要守護家人的精神,他會因為原田的呼喊而逃跑、只是下意識遵從身邊比自己有權威的大人再加上自身的懦弱的結果,他想如果那時候自己想保護家人的心情真的足夠強烈、或是渴望死亡的念頭真的足夠堅定的話,不管是哪一個也好,他都不會在看到自己的家人陷入險境後轉身逃走、而是能為了他心中意願而毅然朝那些可怕的人那邊走去──但半吊子的覺悟讓他只能繼續像以前一樣隨波逐流地被動前進,也才讓他敵不過初鳥的指示到了最後依舊沒能抓緊他手中僅剩的事物。

 

  所以晴己想過之後認為哪怕初鳥也有錯,但真正該責備的卻是那時候連努力的念頭都沒有產生過就先放棄一切、什麼都不去執著的自己──哪怕他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周圍的人也不是沒有任何責任,但不管被怎麼對待,其他人唯一無法左右的就是他自己想要決定自己成為怎麼樣的人,是要逆來順受地承受一切還是懷著抵抗意志一邊承受一邊試圖尋找脫離現狀的出路,想成為好人還是壞人、或是任著自己喜好行事的自我之人,都是只有晴己自己才能決定的,旁人最多只能對他施加影響罷了,會變成那個模樣也不過是他自己的選擇,而來到這個時代之前所遭受的不過是他選擇過後嚐到的苦果。

 

  『──晴己,當初的事情,也不是你的錯。

 

  大概是晴己想得太入神,春樹也讀取到了他的想法,他表情稍微有點悲哀又有些不悅地出聲糾正道,看起來並不喜歡他這種總是責怪自己的看法。

 

  而可能是也知道他一句反駁很難讓晴己改變認知,春樹緊接著又淡淡地補充了一句:

 

  『那時候參與那件事情的所有人,不管是誰都有一份責任在內,並不是誰的錯或是只要誰改變了就能拯救一切。

 

  晴己難得看到春樹這麼積極地表達自己的想法,愣了一會兒之後忽然噗哧一笑,對上春樹似乎在詫異『這有什麼好笑』、帶著認真表情歪頭詢問地望向自己後,晴己才笑容柔和地解釋道:

 

  『沒有──只是想到早一點的時候來姊說德幸先生很偏心我,但現在看來春樹你才是最偏心我的那一個,德幸先生的話,再怎麼樣都不會說創先生的壞話,但明明春樹你曾和創先生是一體、卻為了我連初鳥大人也一起包含在有錯的範圍裡了。』

 

  『我現在是春樹(Haruki),你也是晴己(Haruki),我不叫做創也不是仍叫做α,我當然偏心我們自己──況且那一位也沒說我不能夠偏心晴己(春樹/自己)。』

 

  似乎有些不解這點為什麼讓晴己發笑,春樹以理所當然的態度回覆道。

 

  看著還沒懂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感到高興的春樹,晴己臉上不禁浮現了比剛才添加了更多溫柔成分的微笑,卻沒有再解釋了,只是伸出手虛虛地摸了摸春樹的頭。

 

  即使幻影摸上去沒有任何實感,但春樹像是感覺到了被摸頭了般停頓了一下,像是感到新奇一般也不繼續追問了,任由晴己的動作繼續,並且還很認真地在幻影上做出這個動作可能在他頭上發揮地影響,在這種沒必要細節上展現的嚴謹看得晴己又忍不住想笑,只是他這次忍住笑意,只是原本要收回手的他又溫柔地摸了摸春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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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