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細胞神曲阿藤中心向合誌《葡萄藤》寫第二篇時曾被退回來重寫,因為篇幅太長而被我乾脆整個廢棄掉的初稿。

定稿、也就是正式印在合誌裡的版本和之前說的一樣,元旦才會公開,但在那之前由於這初稿想說寫都寫了,反正留著也只是留在硬碟占空間,不如也拿來汙染一下各位的眼睛(?)

都說是因為各種毛病而被退稿過的稿子,肯定有很多不是很完善的地方,當然包括錯字病句啥的也肯定都有很多地方沒改,有不完美之處、也有廢話過多而累贅無用的多餘敘述與設計得不夠巧妙的情節,就當作是額外附贈的東西給有興趣的人看著打發時間玩兒吧。反正看不下去的話就棄了也不可惜。

有看過實體書的可以比對看看初稿和定稿有什麼出入之處,由於第二章起我基本上就新開別的路線,說是初稿,但感覺這兩篇也某方面來說也像是完全不同的故事了,但只想看最終完善版本的也可以不讀這篇。

由於字數比較多,會每天更三節這樣直到這篇更完。但尾聲會等元旦另一篇定稿釋出後再釋出,方便那時候的讀者可以一起互相比對那樣。

至於為啥是每天三節的更?當然是因為我另一邊的網誌沒充VIP,有每日只能更三篇的限制啊!而且這篇廢話太多了,我覺得一次丟出去很多人看著就會因為字太多而看到想吐,才想說分幾天慢慢釋出的。

就這樣啦,嗯。

 

 

※ 假設S+線過後,阿藤做了一個奇怪的長夢的故事。夢中的世界是撇除各種設定撇除超現實元素的正常世界,而阿藤卻在這個世界的夢境中遇到了唯一一個非現實的奇怪事物,最後察覺真相終結的故事。

※ 只是想寫點奇怪設定的東西而已。

 

 

 

一 這個世界是否理想?

 

 

  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阿藤春樹瞇細了雙眼,下意識的手環在胸前,並開始思索他一覺醒就開始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原因,不自覺地稍微皺起眉,掃視著他自己的房間。

 

  他醒來之前的記憶含糊而曖昧,但他仔細一去思考並觀察,卻像是關鍵的內容被誰給遮罩住一樣,讓他說不出具體有哪裡不對──眼前的房間還是他熟悉到可以閉著眼睛走動也不怕撞到障礙物的房間,也是他母親磯井來留給的那個曾經也是個『溫馨的家』的小小公寓。

 

  在他因為年幼喪母、而喪母不久之前才因為雙親離婚而沒了父親,最後被姨婆阿藤知子所收養,並且因為種種原因而也改了姓氏與名字漢字之後,這或許是唯一能讓他想起自己那位早已去世多年的母親的東西了──所以阿藤成年獨立後,就從之前監護人的家中搬到了這棟充滿各種或好、或不好的回憶的房子裡居住。

 

  面對著這個本應該熟捻無比的場所,他心中卻莫名又浮現了一種類似違和感的怪異感受,好像他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似的。

 

  阿藤事情經歷多了、有時候知道得相信自己的直覺會更好,這讓他不由得開始探查可能讓自己感到古怪的地方──

 

  房間擺設很正常,沒有被自己以外的人隨意翻動的痕跡;稍微繞了幾個可疑的地方,也沒有像大學期間遇到的那個跟蹤狂愛慕者時那樣、被誰給裝設了針孔攝影機或是竊聽器(這也是阿藤畢業之後果斷選擇加入摯友家開的事務所、成為一個偵探的關鍵契機);衣櫃裡或是能擺放東西的抽屜裡也沒多了或少了些什麼,一切正常。

 

  然而就因為正常,反而顯得很奇怪──至少阿藤不認為自己的感覺出錯了。

 

  找不到這個想法的源頭,不管是作為偵探的職業病、還是本來就對很多事情比較追根究柢的性格,阿藤都有些耿耿於懷。

 

  算了,搞不好是昨晚沒吃晚飯就倒頭就睡,所以現在血糖不足的後遺症──先去弄點東西吃吧,搞不好吃完就沒事了。

 

  最後想破頭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阿藤就只能有些狐疑地收回審視的目光,暫時放棄了繼續鑽牛角尖下去。

 

  揉了揉現在有些暈眩的頭,並暫時替自己的感覺找了一個理由之後,阿藤抓了抓自己睡醒後還沒來得及梳理、就因為心中奇異的警惕心而放置到現在的凌亂金髮,嘆了口氣之後,換過衣服就離開了房間。

 

 

  「──我都說了!我‧不‧會‧回‧去!!除非你哪天不再死纏著初鳥大人不放,你這個變態海藻頭!再見!」

 

  一踏出房門,阿藤聽到的是榎本諾亞對著自己的手機憤怒地怒吼的尖銳聲音,並看到她丟完狠話後惡狠狠地掛掉手機的猙獰臉孔。

 

  ──真是的,明明光看臉來說是個頂尖的美人,但這傢伙總是毫不在意形象的擺出各種浪費這張好臉的表情,就算是我也覺得有點可惜啊……

 

  雖然已經不知道被迫旁聽了幾次這對養父女的爭執,但還是不習慣諾亞一進入亢奮狀態就聲音尖利起來的那個聲音,阿藤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痛的耳朵,不由得冒出了這個感想。

 

  「早安,諾亞小姐,又和宇津木先生吵架了?」

 

  雖然很想放著看起來正在火頭上的諾亞不管,但青梅竹馬了這麼多年,阿藤也知道自己敢在這個時候放著她不管,之後一定會被這個有時候心胸異常狹窄的女人各種針對與報復,他還是有些無奈地開口問了一句,並將身體靠在一邊的牆壁上,等待著眼前的人拋出她內心沸騰的各種怨念與抱怨。

 

  「那傢伙真是太煩人了!!說什麼,『榎本小姐,妳也該知道妳幾歲了,不要老是那麼任性地麻煩他人』、『還有我和創是怎麼樣的關係,與妳並沒有關係,妳只要知道妳還是我的養女,那就要聽我管教』──老是擺出一副了不起的嘴臉囉哩叭唆的說教,難道他不知道我已經幾歲了嗎?對著初鳥大人又是那副噁心死人的假惺惺模樣,誰想要這樣的養父啊!?噁心!變態!去死!」

 

  果不其然,諾亞就像找準了發洩口一樣,一邊忿忿不平的把她掛掉之後沒多久就又再度響起手機鈴聲的手機狠狠摔到沙發上,一邊滔滔不絕地對著阿藤傾吐自己對於她的監護人──宇津木德幸的厭惡以及不滿。

 

  在傾訴的同時,諾亞也不時用力跺腳踩著地毯,像是把地毯當成某位養父一樣狠狠地以她穿著拖鞋的腳用力蹂躪,也不管自己綁起馬尾的水色長髮因為這樣充滿憤恨的動作而劇烈地上下甩動,弄亂了一早起來就弄好的髮型。

 

  ──唔呃、看來地毯又得買新的了。

 

  雖然一瞬間很想阻止諾亞繼續破壞他家的地毯,但曾這麼做的經驗以及後果,讓阿藤連同嘆氣以及阻止的話語一起吞回肚裡。

 

  而且不說地毯的事情,以道理上來說,阿藤其實是站在宇津木這邊的──諾亞確實也該學會成熟穩重一點了;而且宇津木德幸和初鳥創他們兩人確實是一對同性戀人,在他們兩個當事人都承認這個關係的情況下,不管諾亞因為什麼原因、不管她再怎麼仰慕初鳥,對於他們的感情確實沒有插嘴或干涉的餘地。

 

  但諾亞一向對於自己認定的事情十分執拗,就算其他人有理有據、邏輯完美的和她分析或談道理,她不願意聽進去就不會接受,已經在這方面碰壁多次的阿藤也學乖了,至少現在他明白這個時候他只要沉默就好,說太多只會導致諾亞的炮火轉換目標、換成對著他瘋狂轟炸。

 

  阿藤揉了揉發痛的額側,一邊想著不知道宇津木肯不肯替他的養女報銷這筆帳,他一邊息事寧人地開口轉移了話題:

 

  「比起這個,諾亞小姐要不要先把手機關機?不然我想宇津木先生會一直打電話過來的,這樣會更讓妳煩躁,不是嗎?」

 

  「不用你說!還有別直呼我的名字,都說了你頭髮染回原本顏色之前別這樣叫我了,你是聽不懂嗎!?真是的,除了初鳥大人以外的男人一個兩個都不像樣──」

 

  似乎有些不滿的噘起嘴,諾亞滿臉不耐地說著,不知阿藤又哪裡惹到她了,她原先就又大又圓、但因為眼角微微上挑而添了幾分銳利的杏眼瞪了他一眼,又開始照例地圖砲初鳥創以外的所有男性。

 

  進入碎碎念模式的諾亞也不管阿藤聽了之後的反應,只是一臉不爽的去沙發那邊撿起自己的手機,接著她不僅是關機了,甚至還掀開背蓋,動作俐落地把電話卡給拔了。

 

  糟了,這樣一來的話──

 

  阿藤對於諾亞的話語原本只是苦笑,但看到她關機後的動作後,冷汗就滑落了他的額角──果不其然,客廳安靜一瞬之後,緊接著他這邊的座機電話就響了起來,他不由得有些頭疼地仰天無語幾秒,然後才認命地在諾亞的眼神威逼下,無奈的走到座機旁拿起了電話。

 

  『是春樹君吧?榎本小姐還是麻煩你這邊了,對於那孩子進入青春期後就一直沒改變過的頑劣性情,我這邊也是十分頭疼。雖然你的年紀遠比那孩子小上不少,但還請你多多擔待了。』

 

  一接起電話,就是阿藤那位長輩的沉穩而又溫文的聲音傳來,對方的聲音他從小聽到大,已經耳熟到一聽就能分辨出來了。

 

  和訓斥諾亞時的嚴厲不同,宇津木面對阿藤時的語氣一向都十分平穩寬厚,包容而又不失威嚴。雖然用語確實還是太客氣了點、但總體上來說,這就宛如阿藤理想中的父親該有的語調,讓他不由自主地放緩了嘴角。

 

  「不,沒這回事──諾亞姊從以前開始就十分照顧我,她雖然有時候是比較孩子脾氣一點,但我知道她的本性並不壞。而且我在各種方面上也曾受過她的幫助,所以現在換我來照顧她我也十分樂意。而且我們再怎麼說也算是義姊弟,我多照顧她一些也是應該的。」

 

  對於現在自己現任的監護人、也是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長輩,阿藤不自覺又用回了幼兒時對諾亞的稱呼,帶著微笑以真誠的語氣回應道。

 

 

  真要說阿藤春樹,或是改換姓名前名為磯井晴己的他現在二十多年的人生,特別是幼年到少年時期的時候,可謂是命運多舛的代表──先是一出生就被診斷出患有可能活不過十二歲的怪病,那時做為某醫學研究所研究員、同時也是他的母親的磯井來,將他帶到了『至高天研究所』那邊,為了他身上少見的疾病而成為那裡的新藥實驗者,也因此父母的感情因此產生了不諧和的音調,最終在他十一歲快十二歲時感情徹底失和的兩人決定離婚。

 

  健康而備受雙親溺愛的麗慈和父親原田實一起離開,而體弱而被母親憐惜的他則是繼續留在母親磯井來身邊──就這樣原本哪怕充滿破綻、但勉強還是能說是圓滿的家庭一分為二。

 

  但少年時的他不幸的命運並沒有因此停住腳步。

 

  在十二歲那年冬天,一如初生時那位醫生的診斷,他一度陷入了生死危機、在瀕死的界線上徘徊。母親來心急如焚,而在接到了研究所那邊通知,得知了那邊已經製造出了極可能治癒長子的新藥之後,她不顧外面是不適合急速開車的滂沱大雨,抱著當時已經昏迷過去並氣息微弱的他騎著重型摩托車衝出了大門。

 

  結果就是心急外加驟雨之下,磯井來毫不意外地出了車禍。

 

  身為母親的她當場不治死亡,但她死死守護在懷中的幼童雖然與死也只有一線之隔,但卻奇蹟般地活了下來──在那之後更是因為新藥而順利治好了出生便纏繞著他的頑疾,雖然那之後身體還是比常人還要虛弱,但已經可以和普通人一樣平平安安活到六七十歲了。

 

  失去了母親,父親又拒絕接納這個失去依靠、本來就十分憎惡的長子,原先的他在為了前路而茫然的情況下,在喪禮中身為姨婆的阿藤知子出現了。瞭解情況的她毫不猶豫地就決定收養了他,並詢問過他本人的意願之後,將他的名字正式改為和過去、以及曾經的父親切割開來的『阿藤春樹』──而並非原本的『磯井晴己』或是『阿藤晴己』。

 

  然而作為阿藤真正祖母的姊妹,阿藤知子年紀也不輕了。再加上早年似乎吃過很多苦頭,她的身體也一直都很不好,勉強支撐並撫育他到他剛上高中沒多久的時候,她就因為重病而去世了──再次成為孤兒,而又未成年的阿藤,最後終究還是被宇津木所收養了。

 

  當初本來阿藤知子沒出現,宇津木是打算像收養諾亞一樣收養他的。只不過阿藤有血緣關係的親戚出現之後,他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只是不管是他們之中的誰,都沒預料到最後他們兩人還是成為了監護人以及被監護人的關係。

 

  諾亞也是年幼時就因為意外而失去了雙親。不過她並非被宇津木主動提出要收養的,而是榎本一惠在臨終前,從當初榎本夫婦所熟知的友人之中指定了相對之下比較靠譜的宇津木,決定了是他做為諾亞接下來的依靠,所以諾亞才被那時候的宇津木成為了義父女。

 

  或許是因為他們都同樣失去了父母而同病相憐,並且小時候也一起在研究所中一起長大的關係,諾亞對於因為各種複雜原因、最後成為自己勉強能說是義弟的阿藤也確實一直十分照顧──雖然以心理成熟程度來說,比起因為家庭以及身體因素、從小就比較早熟的阿藤不同,諾亞雖然大了他七歲,卻是比較晚熟而又天真單純的性情,真要說誰照顧誰比較多還不好說。但阿藤確實很感激當初最艱難的那段時光,不僅僅是摯友音羽塁默默陪伴著他,就連諾亞也陪著他度過那段歲月。

 

  雖然與小時候不同,長大後的諾亞不知道是因為進入了叛逆期還是如何,性情變成了現在有些喜歡虛張聲勢、從不願意好好和親近的家人說話的彆扭性格。而且為了反抗宇津木因此越加嚴格的管束,她在阿藤開始工作而搬回了原本的家裡時,也離家出走並自動投靠到他這裡──也為了勸這樣的諾亞趕緊回去,就算不回去也至少別賴在阿藤這裡,阿藤他們那個比外表還要更會操心人的監護人宇津木就常常打電話過來關切或詢問,也因此今早這幕對阿藤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的情景了。

 

  只不過可以的話,希望他們這對義父女每次起爭執時都別扯著我當中間人了,我就算體型再瘦、也不是他們倆拔河的拉繩啊──

 

  雖然對於現在的養父、以及現在的義姊,阿藤內心都沒有任何不滿,只是對於這樣不時上演的戲碼,他是真的有些消受不起。

 

 

  『好了,春樹君,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個好孩子,我從來不需要太擔心你,只是反而也因此偶爾這樣也很讓我憂心。但你的事情,之後你回家時我們可以慢慢聊,現在──把電話交給榎本小姐,我和她還有事情得好好談談。』

 

  和阿藤接電話前預測的一樣,宇津木和他溫情脈脈地寒暄了一會兒,語氣一下子就驟然冷了下來,冷冰冰的說道──阿藤的嘴角頓時微微抽搐了一下,眼珠瞥向諾亞那邊,一點也不意外地看到諾亞對他齜牙咧嘴地擺出了可怖的表情、臉上直接寫著『敢轉交電話就弄死你』的這些字句,一時只覺得他腦袋醒來後就一直沒停過的疼痛瞬間變得劇烈了起來。

 

  欺騙養父也不是、袒護義姊也不是──幾乎每次阿藤都被迫面臨這種艱難的兩難抉擇。

 

  明明宇津木先生也是很疼愛諾亞小姐的,以前只要諾亞小姐撒嬌說想吃什麼、晚一點用餐時就一定會看到那樣東西,還有諸多瑣事也能證明這點。雖然之前諾亞小姐鬧彆扭不讓他直呼其名、宇津木先生二話不說就直接改叫她『榎本小姐』以決策上來說是個致命的失誤,但是重視諾亞小姐意願的心情卻是真正存在的──這兩個人照理來說都知道這點,但偏偏都是在這方面一點也不坦率的性格,這類的戲碼到底還得這樣子鬧多久才會結束啊!?

 

  在心底悲鳴了一聲,但他看到諾亞威脅地舉起他睡前插在客廳裡充電的手機、示意要往地上砸的動作,阿藤最後還是因為近在咫尺的威脅而可恥地妥協了。

 

  哪怕知道隔著電話對方並看不見,但阿藤臉上依舊掛起了假到不行的和煦微笑,以棒讀的語氣說出了瞬間想到的藉口、特別敷衍的回應道:

 

  「那個──諾亞姊現在在浴室啦,我可能不太方便轉交電話給她,嗯。非常抱歉。」

 

  『──是這樣子嗎?榎本那孩子又威脅你了?也真是辛苦你了,春樹君。等下次她回來,我會好好「教育」她的。那麼、今天就先到這裡,失禮了。』

 

  該說不愧是精心養育了阿藤與諾亞多年、也確實盡職盡責的監護人,宇津木只透過阿藤平時甚少使用的平板語氣聽出了真相,他也似乎是真的又有些生氣了,語氣驟然低沉了下來,向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充滿威壓。

 

  但宇津木在這方面一向很明理,所以他並沒有遷怒地朝著阿藤發火,而是以不帶絲毫情感的語氣淡淡說完,不等阿藤回應就掛斷了電話。

 

  抱歉了,諾亞小姐,但誰叫你先威嚇我在先呢?而且妳確實也該和宇津木先生好好溝通一下了──

 

  在心底毫無誠意地替他心愛的義姊諾亞姊默哀幾秒,阿藤把電話掛了回去。

 

 

  結束通話之後,阿藤雖然是順利解救了自己寶貴的手機、也沒有被思慮不深的諾亞發現他的藉口已經被宇津木給看穿了,但卻同樣因為他找的借口而被她那個義姊損了一通,他除了有些無奈、同時也帶著包容的苦笑以外,也沒有其他能做出來的反應了。

 

 

  雖然吵吵鬧鬧、常常有讓人無奈與啼笑皆非的事情發生,但這就是現在的『阿藤春樹』的日常──他不曾感到不滿,甚至可以說自己是幸福的。

 

  但不知為何,他內心深處繚繞的違和感,依舊是揮之不去,讓他不得不去在意。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