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考為什麼現在幾家知道的韓國炸雞專賣店一賣都是那種一大盒的炸雞,就沒有考慮過那種只是剛好嘴饞想吃一兩塊當午餐的人的心情嗎?而且等的時間也很久,又挺貴的,總覺得偶爾一兩次還好,實在算不上能夠常吃的東西。

而且這種東西吃少量的還好,吃多了都有點吃膩的感覺,講真的還不如麥當勞炸雞味道實在又不容易膩,雖然我也有段時間沒吃麥當勞炸雞就是了。

 

 

12

 

 

 

  真要說中原中也和太宰是什麼關係,比起相似卻相反的同類,更正確來說,他們其實更像是彼此的天敵一般的存在。

 

  或許綜合實力來說即使兩者各有偏科而薄弱的地方、但真要說的話沒有誰不如誰的這種說法,但正巧對方的某個長處就剛好能夠克制自己,讓他們即使看對方不順眼無法真正讓對方心服口服的服輸、不得不用自己的長處想辦法與對方互相抗衡這點,或許是最開始的那一腳與不爽之下的嘴賤而結下的樑子之後,兩個人長期間都覺得對方簡直沒法相處、感覺格外討厭但又無法簡單把對方從視野中剃除出去而越發討厭對方的真正原因──誰也無法全盤勝過對方讓對方服氣地低頭,讓他們互看彼此分外不順眼。

 

  當然經歷各種事情後兩人在二十二歲重逢時無疑都各自有所成長、比更任性恣意的少年時期更成熟一些,即使兩個人還是會拌嘴爭吵、但其實相處的氛圍相較於真正水火不容的那幾年來說無疑已經緩和了許多──某方面來說,他們看來彼此都是青春時代或許不那麼喜歡、但卻唯一留存到至今也沒被損毀消失的人型遺物,以前真情實感的互相厭惡在歲月的濾鏡與沖洗之下,還真留下幾分類似青梅竹馬的淡淡情誼與懷念,讓他們或許比起心性成熟些的這個因素,更多是因為這點兩人都不會否定、在廣闊的藍天下少年相處的那些時光讓他們對彼此態度變得稍稍寬容一些,也因為對彼此的了解而依舊和搭檔時期那樣都無意識地在觸及對方雷區的區域之前收手,不會因為怒火沖昏頭或是帶著惡意而刻意去觸碰對方內心真正在意的隱痛與不得觸碰的雷點。

 

  也因此某方面來說,太宰對中也與其說是像對織田作那樣是因為情感都投注在自己認識的那一位上而很明確地將他與他的同位體區分開來,不如說是因為他太熟悉也太了解中也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更不用說他與中也相識的時間僅次於森鷗外、也遠比和在酒吧的另外兩個友人還久,所以中也和其他同位體稍有不相似之處在太宰的眼中就分外醒目,就像是有人用加亮加粗的字體直接把不同之處寫在他們頭上的無形氣泡框一樣讓他想忽視也難,也因此很難不小心移情或是弄錯兩者間的區別──用太宰的說法就是中也討厭得太有個人特色了,他又不是笨蛋自然不會弄錯。

 

  只是對其他世界的中也,太宰也和對銀的同位體一樣沒有刻意迴避,但真要說的話都只有一面之緣──第一個任務世界的少年中也會讓太宰感到巨大的差異與陌生,第二個任務世界的少女中也脾氣倒是更接近太宰認識的中也,但對對待太宰的態度還是有艇明顯的差異的,而眼前這個第三個應該也是學生的學生中也和太宰認識的成熟版中也當然是不太相同,但卻讓他想起了中也在同樣年紀時的模樣,到也不是完全沒有懷念的感覺,但更多的卻是『果然這個年紀時的小矮子比之後粗魯多了』的不知道是嫌棄還是如何的點評,只覺得自己好端端的談話被人強行打斷、打斷的人還充滿了對他的身分的質疑,熟悉的不爽感就在心底湧現。

 

  而學生中也氣勢如虹地喊完話,這才看到客廳裡除了他要找的織田以外還有太宰的存在──懷疑是一回事,但以中也的品性來說,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當著當事人的面前大喊出他心底的疑慮這點足夠讓他感到尷尬了,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地將原先可能會後續接著說出的一連串話語吞了回去,有點尷尬地壓了壓頭上很街頭小子風格的炫彩鴨舌帽的帽緣,先是本能地瞪了一眼沒把太宰也在他家的事情說清楚的織田一眼、才悄悄用眼角餘光打量太宰。

 

  而這一打量之下,學生中也臉上的神色就更尷尬了──太宰沒有選擇改變自己的容貌無疑是個很明智的決定,至少光看太宰這張臉、配合上他和這個世界太宰治應該也相仿的氣質,如同同一個家族裡出來般的一顰一笑和舉止,只要他聲稱自己是其他世界太宰治的親屬任誰都不會產生疑慮或不信賴,事實上他第一個任務世界即使他和少年太宰之間的關係熟悉點的人都覺得哪裡有些古怪、但愣是憑著這點而無人懷疑他們兩人根本不是親人。

 

  而這個效果似乎對於直覺派的學生中也來說也適用,至少打量之下他開始對太宰原先有的疑問被打消動搖了不少,也因此原先還若有似無的些許敵意消解的同時,他似乎也開始為了這樣糟糕的初次見面而開始頭疼起來──只是少年人通常臉皮都薄、而沒有黑手黨職業和惡劣的環境逼得他捨棄無謂的善良與道德的學生中也無疑就是那種誤會人會歉疚的老實性格,只是礙於那長大後就知道值不了多少錢的面子他又拉不下臉立即道歉,才表情有些僵硬地愣在門口。

 

  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罷了,但對於學生中也這樣子有點臭屁的同位體小鬼太宰實在沒太多餘的善心,於是裝作沒發現學生中也的尷尬無措般、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後詢問地望向織田,表情茫然無辜得幾乎讓還不熟知太宰本性的另外兩人都信了。

 

  而還是織田不知道順利接收到了誰的求救訊號,總之他用一如往常的淡定表情對學生中也點了點頭,對於學生中也開門時喊的話語恍若未聞般在打招呼後問了一句:

 

  「是中也君啊、今天來得好早。飯吃過了嗎?」

 

  「我早就吃過了,還等你問──不、不對!現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嗎?」

 

  學生中也下意識地回答之後,猛然意識到織田過於日常的問話的槽點,然後他也直接就吐槽了出來。而織田似乎有些茫然了一瞬,但他認真想了想之後,點了點頭,又說道:

 

  「說得也是,這個時間應該大部分人都吃過午飯了──你怎麼這個時間過來,今天學校沒放假吧?」

 

  這個又與重點有微妙偏差的問話差點讓太宰沒崩住無辜的神情笑了出來,而學生中也被織田這兩個重點歪掉的問話連擊之下也被弄得沒了脾氣,他彈了彈帽緣,沒好氣地回答道:

 

  「假裝肚子痛請假了──這次我可沒擅自翹課了,你就別又揪著這件事情跟我說教了,我翹課可不是為了把時間浪費在聽人叨唸這種事情上的。」

 

  織田看起來似乎也不算贊同學生中也略帶不耐地說的理由,但學生中也都搶先表達了拒絕聽人多嘴的意願,他也就真的不開口多說什麼了,而是對著太宰介紹道:

 

  「麻由小姐,這位是中原中也君,算是和太宰青梅竹馬長大的同班同學,妳剛才說了想調查學校裡太宰的情況,我不太熟悉太宰在學校的人際關係網也不清楚他在那裡處境如何,正好中也君來了,等一下妳可以請他帶妳去一趟學校並找與太宰相熟的人問妳想知道的事情。而終也君,這位是麻由小姐、太宰的姊姊,你似乎對她也有一些疑問,正好就在帶她去學校的路上順道解決一下。」

 

  織田這樣順勢替兩人都安排好了今天的行程,太宰本來就有類似的打算所以只是略微挑了下眉、卻沒有異議,反倒是學生中也即使知道這樣的安排不算差、也沒忍住抱怨了一句:

 

  「你倒是挺自說自話的哈?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來就是要幫忙這傢伙帶路的?」

 

  「但我們兩個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現在還是對太宰可能在哪裡這點一點線索也沒有,就算按照原先計畫去可能性更低的那些地方進行探索也只是浪費時間──麻由小姐以與我們不同的視角去重新調查過一遍說不定會意外有新的發現。而且,麻由小姐和太宰長得很像,或許有其他我們沒想到的人在看到她的臉之後會提供更多線索。」

 

  太宰記憶中的織田不管哪個世界都可以說是沉默寡言但有某種安定感的青年,但這個任務世界可能是作為一個志願成為作家的人、也可能是不管哪個世界的織田對於小孩以及未成年少年都多了一份耐心,他少見地說出了比較長的句子耐心進行解釋──而有理有據且冷靜客觀的分析讓學生中也即使略有些不爽地嘖了一聲,但以太宰對中也的熟悉,看他的神態變化和一些細微的動作就知道學生中也已經接受了這個解釋並準備要去執行了。

 

  而織田也大略把他和學生中也聯盟一起尋找失蹤的學生太宰的前因後果大略對太宰說了一遍──簡單來說,由於學生太宰要上學和打工,而這兩個地方都不是織田可以隨便涉足的場所,再加上雖然是因為寫的短段落被賞識而被『資助喜歡的未來作家』為由而被學生太宰帶回來同住的,但織田作為一個作家就算以在寬容的眼光去看也說不上高產,於是除了采風而外出以外的時間織田更像是學生太宰用免費食宿雇傭的家政人員那樣,沒靈感又不想外出時就負責打掃並管理公寓、而包括每日的做飯他也包了,要不是學生太宰會時不時催促一下織田寫作,織田都有自己其實是來當全日家務工的錯覺。

 

  也因此除了織田見過聽聞這件事而特地找時間來和他『談話』的森博士以外,他對太宰在其他地方的社交網路以及狀態其實知道的又不多,但偏偏他又是不會過度深入地詢問這些私人問題的性格,導致在太宰突兀失蹤後他就連要去找森博士以外的誰去尋找線索都迷茫無知。

 

  而學生中也也就是在這一刻和織田有所交集並開始見面的。

 

  和織田介紹的一樣,這個世界的學生太宰和學生中也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似乎是因為森博士和扶養學生中也的尾崎紅葉同樣在三刻集團的同個部門共識而總是不時將兩人一起打包到集團內的托兒所的緣故。而也不知道該說是孽緣還是如何,兩個脾性不算非常合得來但卻有種長年相處下來而他人無法理解的默契的少年不僅小學生時放學後以及暑假寒假等長假都被監護人塞到同個托兒所,從小到大不僅同校也時常同班,而到可以打工後的年齡時兩人又在同樣的地方打工,可以說最清楚學生太宰的人際關係網的就是總是一路相伴的學生中也了。

 

  當然雖然常常一起行動,學生中也也有自己的生活和住處,他和太宰也不是放學後會想到對方家裡玩的那種交情,也因此學生中也和織田兩者在此之前都沒見過對方的臉孔、僅只是略有聽聞過對方的事情──當然如果按照他們之前原先的生活軌跡,他們也不認為自己有認識對方或是與之產生交集的必要。但學生太宰的失蹤讓這兩個都不約而同想追尋他的下落的人有了交集並締結了在找到人前要彼此分工合作的結盟。

 

  只是就和織田說的一樣,兩人在前段時間的努力下卻收效甚微,即使勉強培養了點不算好但也不算壞的交情,但因為遲遲沒有學生太宰的因素都有點影響到了兩個人的情緒,不管是學生中也的焦躁還是織田的憂慮不安都影響到了他們本來就不算牢固的盟友情誼──也因此學生中也登場時的語氣才如此不客氣、也因為如此織田才決定讓太宰再去他們調查過的地方乾脆重頭調查過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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