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發誓了今後不再寫織太,但我最近特別想看這個梗,不想求他人寫因為知道這樣子很蠢,但不寫而任他忘掉我也不太甘心,還是偷偷寫了個劇情毫無邏輯、單純因為發洩自我興趣而為虐而虐的短篇,很俗很沒內涵,但我就是愛看,自己偷偷寫了難道還不允許嗎?

總之也懶得打tag了,反正沒人看就是沒人看,不受歡迎就是不受歡迎,有緣就能看到沒緣放著生灰,就這樣。

 

 

○ 曾有機會在一起但錯過唯一契機的織太,最近突然特別想看BE的產物

○ 人物背景屬於文豪野犬原作,OOC屬於我

○ 短篇

 

 

 

  『──織田作,你■■■■?我們■■■■■■■■?』

 

  太宰在我的耳畔輕聲細語地問出那個問題的聲音似乎還如同幽靈般若有似無地在我耳邊迴響,而我閉上眼睛也能清晰浮現那時他映著窗外透進來的路燈光芒的白皙臉龐、那似乎因為期待或者是什麼別的而有著微光,還有他唇角佯做游刃有餘、若有似無的一絲笑意,以及那柔軟的雙唇輕輕湊過來時隱隱約約的吐息。

 

  那天的夜晚我像是被月亮所迷惑了一樣,有一瞬間差點就要拋開諸多顧慮接受這個代表著接受身分轉變的、特別的吻,但我在最後一刻仍是清醒過來,別開臉拒絕了。

 

  ──而我為了當初的這個決定,至今仍後悔不已。

 

 

 

 

  忘了最開始是怎麼開始的,那天和往常一樣,因為盡興聊天的氣氛而多喝了一點酒、回去的歸途上還有些微醺──安吾因為臨時有了點工作上的問題而先被叫走了,而太宰今天的情緒異常亢奮,喝得比我還醉,但他意外的是真正喝醉了反而不會借酒裝瘋、而是會比平日更乖巧安靜的人,我實在不放心這樣的太宰獨自回去,於是太宰在我離開後彷彿本能沒多做思考地跟著人行動的雛鳥般亦步亦趨地默默跟了上來時我並沒有阻止,而是默認了他的跟隨。

 

  到此為止和許許多多太宰因為各種原因喝多了的夜晚似乎沒什麼不同──但之後就不事了,回到我的居所後我原先試圖把太宰拎去至少洗個澡清醒點的行為因為太宰突兀湊上來在我頸脖上挑逗般舔視輕咬的突然動作而一下子變了味,我大概也是真的有點醉了,本來要推拒的動作在兩人拉拉扯扯間不知不覺也變成肢體纏綿的接觸,而稀里糊塗地就做了跨越朋友界線的事情。

 

  舔拭以及某個地方緊密接觸的黏滯水聲、不知是誰發出但兩人混合再一起發出的氣音與呻吟、讓人背脊發麻欲罷不能的快感,太宰一聲聲高高低低、千迴百轉的『織田作』的呼喚──然後就是隔夜起來意識終於從醺醺然的醉意中徹底清醒過來後不知該說是後悔還是如何的懊惱心情。

 

  但在此之後,類似的越界舉止卻不時再發生──可能是離開酒吧時輕輕勾住的手指、或是眼神中別有意味的笑意與凝睇一瞥,我們不時在察覺到彼此傳遞想要結合的訊息後再無人注意的角落再次發生類似的肢體交纏,單純為了快感而不停地繼續這樣子扭曲的關係。

 

  ──這只不過是朋友間稍微有點過於親密的互相幫助。

 

  即使我用這個我也心知有些荒誕的藉口說服著自己,卻難以否認面對太宰時我遠比自己來或是過去有過幾次與他人間發生類似的事情時更興奮也更激動,進入太宰體內時高昂的快感總讓我即使努力克制但到了最後總會忘情地擺動腰肢更快速也更深入地侵犯到太宰體內最深處,而太宰也總是相當熱情地擺動著他遠比我更加纖細的腰肢回應著我、緊緊纏著我侵入他體內的那一部分並發出誘人情慾的動人呻吟的種種表現讓我的心間也隨之微妙地顫動,難以言喻的憐愛情感讓我更深更快地盡情疼愛著太宰,以行動替代言語去表達我內心也很難以判明該如何命名的那股情感。

 

  但在此以外的時候,我們依舊只是朋友──甚至正常情況下我們刻意對此避而不談的、維持著克制且朋友間合理的肢體距離,來隱埋我們私底下發生過的那些事情。

 

  即使在他人所不知道的地方都做出了那樣子的事情了,我們似乎都暫時不打算改變彼此關係──至少在那一夜之前,太宰那麼問著並像是想接吻般將他形狀姣好並不只一次與我帶給彼此快樂的地方親密接觸過的嘴唇輕輕湊了上來為止是如此。

 

  『──織田作,你喜歡我嗎?我們現在算是戀人了嗎?』

 

  我不知道太宰是抱著什麼心情這麼輕聲問我的,但他似乎像是期待也似乎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讓我很難認為他說這句話是真正意識到其中的意涵並且認真的──至少我意識到太宰略有些輕挑般、難以辨認真心時的態度時,有一瞬間是有些幾乎是被冒犯般的不悅與惱怒了,而因為我突然湧起的無聊自尊心而生的意氣,我故意偏頭避開太宰的動作,刻意用略有些冷淡的聲音回答了:

 

  『──不算吧,這不是只是朋友間的互相幫助嗎?』

 

  聽見我的回答,太宰微微一頓,但讓我多少有些挫敗與不愉快的是,太宰對我有幾分賭氣而故意裝傻的回答並沒有反駁,反而默認般地微微一笑,然後撒嬌地說還想再來幾次、難得明天可以多休息一會兒想更盡情放縱一下之類的,又和往常般柔若無骨的纖瘦身體又纏了上來──而我也不知道是想發洩心中無端升起地惱怒與不愉快,我沒怎麼顧忌太宰的狀態報復似的狠狠要了他好幾次,悶著頭也不肯再談及剛才草草結束的問答。

 

  ──但如果我那時候就看穿了太宰情緒上的偽裝、正確猜中他似乎漫不經心的微笑底下隱藏的真正意圖與決意的話,我或許就不會由於認為之後還有機會而沒怎麼把這次試探似的問話當成僅此一次的最後機會放在心上、也該拋開無謂的矯情坦率承認我對太宰確實有朋友之上的某些特別感覺,並以戀人的身分與他親吻、擁抱,緊緊抓住他求助般試探伸過來的手,而不是因為無聊的賭氣而故意對此置之不理。

 

 

 

 

  在那一夜之後隔天發生的事情對我來說都太過迅速而讓我應接不暇──其中乍看最無關緊要的是,昨天由於對我來說也有點勞累放縱過頭了,一向生活規律的我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睡過頭了,但事後回想起來,那晚異常昏沉的睡眠讓我總疑心是不太宰在我以為兩人都盡興而疲累地在一切之後相擁而眠時悄悄對我動過手腳。

 

  接下來時,是我突然聽到一聲劇烈的爆炸聲並看到我熟悉的地方轟然乍起了巨大的火花,我來不及思索並懊惱自己的晚睡,就把一切雜念拋諸腦後、慌亂不以地往那邊趕去;接下來我以為孩子們死了,但在我決意要拋開這些年來遵守的信條替他們報酬時那幾個孩子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並一個個哭著撲上來纏住了我,在我還來不及愕然並問出具體緣由、手忙腳亂地光顧著先哄他們別哭時,替我照顧他們的西餐店老闆才過來並向我說明了事情。

 

  簡單來說,有人意圖要利用他們的死來驅動我去做某些事情──例如孩子們再晚一點出現我就要去做的那件事情,但太宰提前看穿了一切並將計就計地安排了一場逼真的假死來保住他們的性命也阻止我因為他們的死而犯傻。

 

  聽老闆解釋到一半,我心中突兀冒出一種濃郁地不祥預感,我在後面打斷了老闆大概是心有餘悸而有些叨叨絮絮、一反常態地拖拉的敘述,問道:

 

  ──那原本應該導致你們死亡的罪魁禍首現在呢?

 

  被我一問,老闆頓時吞吞吐吐了起來、在我連身逼問下他才終於開口說了:

 

  ──太宰大人他、他帶著自己的部下去解決了。小織田作啊、這件事情就不要再去管了,孩子們他們還需要你,別再和那些牽扯在一起了,背後的水太深了啊……

 

  我沒有聽完老闆後續的話,我在聽到是太宰去迎敵後心底就一抽──我之前為了把太宰的直屬部下安全帶回來而短暫地和老闆口中襲擊他們的組織有簡短的交戰過,那確實是有著令港黑連連吃虧、就連太宰看好的直屬部下也暫時無法應對的強敵,首領又忌憚著太宰,太宰就算能帶部下去剷除那個組織,以他本身毫無攻擊力的異能力以及不算出種的體術,他又能夠帶多少也又能夠有多少把握能夠順利消滅對方?不祥的預感與警笛般尖銳鳴響的恐懼感灼燒著我的內心,讓我即使知道理智上來說我該聽老闆說的不要去管這些了、讓遠比我聰明的太宰去應付那些背後錯綜複雜的陰謀詭計就好,我仍是毫不猶豫地帶著剛才就已經全部各就各位的裝備轉身往那個組織留下來的地圖中指明的地點趕去。

 

  ──但還是太晚了。

 

  我的晚睡、孩子們的哭泣與老闆有意拖延時間的瑣碎敘述浪費了我太多太多原先可以做更多事情的時間,等我到達山那邊的廢棄洋館時一切已經塵埃落地──散落了一地的屍體,幾乎所有能看到的地方都被鮮血的紅色所染紅,死去的人有那個組織的成員也有港黑的成員,所有曾經昭顯著此地正在爭鬥的聲音在我到來時已經平息。

 

  最後我在豪華而寬敞的舞廳裡找到了太宰──他和我曾有一面之緣、有著與我相近的異能力的敵對組織首領都毫無氣息的各自倒在一方,太宰已經沒有了呼吸,不僅全身因為各種戰鬥造成的傷口而流出的大量鮮血染得幾乎看不出原本衣服的顏色,貫穿了他纏著繃帶的那邊的眼睛的子彈傷口讓我沒了『太宰搞不好還活著可以送去搶救一下』的僥倖心理,而我昨晚親自弄出來的各種痕跡也讓我沒了這可能是替身、太宰只是假死的猜測破滅。

 

  我忘了自己看到太宰已然支離破碎、昨天還和我溫存並湊過來得漂亮臉孔也幾乎被整個轟爛的屍體時都做了什麼──只是眼前都變成一片腥紅,耳朵嗡鳴般聽不到任何聲音,之後的一切我行屍走肉般雖然經歷了卻沒有在大腦留下任何痕跡,一切似乎對我來說都驟然失去了任何意義。

 

  等我情感與意識再次復甦,卻是渾渾噩噩間跟著人去整理太宰遺物時看到他留給我、似乎早有準備般的遺書才終於重新點燃了我的情緒。

 

  『嗨~織田作,等你看到這封信,我應該已經赴往了我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死亡了。

   請別為了我的死而傷心,我也知道我這麼說可能有些蒼白無力,幸好我們只是朋友,雖然過去有一段時間我們有過一些不太恰當、過度深入的交流,但我相信如果在有個你打從心底喜歡的男孩或女孩成為你的戀人後,他能平撫你失去了一個認識過的朋友的悲傷。

   總之,一句老話,一切都會過去的。

   我在離開之前和首領說好了,你是由我帶進黑手黨的,在我不在了之後你也不會有理由繼續留下來了,他如果遵守約定的話應該會放你自由──你本不應該待在黑手黨之中的,當初邀約你加入或許只是我一個現在想來相當不恰當的錯誤決定,而在讓我死去之前修正這點吧。

   織田作,離開黑手黨吧──去哪裡都好,但我現在想來光明之中會更適合你、更適合會以柔軟的心去養育那些與你毫無關係的孩子們的你,而在哪裡我相信有著不殺人信條的你會更加幸福也更加自由。

   最後,請允許我任性地先一步告別並離你們而去了──曾和你當過朋友的事情,是我這一生最開心也最引以為傲的事情。』

 

  我茫然地、一時難以馬上理解地看完了這封信,緊接著憤怒就從我心底猛然燃燒了起來──

 

  多愚蠢也多令人難以置信,太宰他居然認為我會對他的死亡無動於衷、轉身就忘了我與他之間的一切去抱其他的誰,用肢體交纏的享樂把他死亡帶來對我的影響都拋到腦後?

 

  太宰留下的書信內的發言令我感到難以抑制地惱怒,我回過神來已經握拳重重地擊打了的面一下、並因為怒火而渾身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好一陣子,等意識到是什麼給了他這個一個錯覺時才如同被兜頭潑了一桶冷水般如墜冰窟。

 

  是啊──我那個時候只說了我們只是朋友。而我們誰都清楚我們間的友誼並非彼此的一切,而只有在那之上的關係才對我們而言是無可取代。

 

  但我在太宰確認這點時,親口否定了這點──所以太宰他認為他對我依舊只是微不足道、失去了也無訪的友人而安心、毫不眷戀地在做完一切後離開了這個他早已厭倦的世界。

 

  就這樣簡單到可笑程度的──我錯過了唯一一次的可以改變結局與關係的機會。

 

  而這一錯過,即是永恆。

 

 

 

END

 

 

 

2023/02/12 澤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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