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解釋(其實是亂掰)了下世界觀,我想如果之後官方有同世界觀續作的話大概就會被打臉了吧?但管它的就當作是二設吧,嗯。

 

 

 

 

 

  花了一個上午的調查,就算能獲取現狀資訊的管道很少,但X也不是個無能的人,他還是設法獲取了一些訊息──透過A在電腦裡的網路瀏覽以及談話紀錄,他們學校私屬論壇的各種訊息流通的論壇,以及一點點記憶同調被觸動的記憶碎片。

 

  現在外界的世界依舊和他所知的一樣,除了『腦葉公司』還沒名列『世界之翼』這點之外,社會由於居住環境而自然形成的階級金字塔毫無改變。在頂層的『首腦』、首腦一手掌握的『翼』、在『翼』的近處而間接或直接蒙受益處的『巢』、而是身為『翼』與『巢』的陰暗面的『後巷』、被放逐在最外圍的『郊區』,以及與郊區的界線模糊、但生存環境更加顯惡而罕有人跡,有也是類似通緝犯或者是少數不被正常社會所接受的人逃竄至此的『廢墟』,每往下一層的生活條件以及生存難度就越加惡劣。

 

  所以在下層的人們總是拼命的希望能往上爬、而上層的人們如果稍有不慎也會往下跌落,也就只有屬於『首腦』、掌控著所有『翼』的團體是屬於地位穩固得難以動搖的少數勝利者──只是在清楚Binah前生的身分與過往後,X清楚就算是『首腦』也有可能由原先高不可攀的地位殞落的時候,只不過他們不管是資產還是能力都是異於常人的卓越,要殞落比其他階級的人更難罷了。

 

  而A雖然是出身於『巢』的人,但他的父母在他還年幼的時候就因為一場意外而雙雙過世,如果不是那時候他已經展露了自己過人的天賦與才能,可能他就會被拋下而成為『後巷』甚至『郊區』中苦苦掙扎的人們中的一份子──就算是親戚,在這個時代也沒有那種會照顧自己失去雙親的可憐晚輩的高尚情操以及溫暖人情,每個人光是維持自己家庭的生活就無暇顧及他人,更不用說只會增加負擔的拖油瓶了──,而不是被他父母的朋友所資助,依舊留在『巢』生長到大、甚至憑著一直以來的優異成績讀書讀到了現在。

 

  雖然說對於生長於『巢』的人而言,接受正規教育並不像是對『後巷』或者是『郊區』那樣奢侈而罕見的事情,但是要一路讀到研究所並且還是一路領獎學金上來,卻也沒有幾個人有那樣的能耐──就和『巢』之中能加入『翼』的人也是萬裡挑一這件事一樣,能讀書讀到這個地步的也是很稀罕的。而且和基礎教育不同,越往上讀需要的資金越龐大,只有自認有繼續學習才能充分發揮自身才能的人才肯下血本一路讀上去。而A,很顯然就是才能優異到不僅有能耐考上、被後的資助者也願意讓他繼續讀下去以期望得到更高的報酬的地步。

 

  A之所以選擇讀這個科系──也就是研究廢墟中探索隊找到的各種遠古資料以及遺物的科系──,也是因為那個資助者其實就是專攻這方面的教授,這位教授當初願意幫著那時也才不過十歲出頭的A留在『巢』就是因為在希望有一個足夠優秀的研究繼承人可以在未來接手他的研究。畢竟現在這個早已沒有幻想與宗教存在於的的時代,能有耐心去研究遠古的傳說以及各種早就過時也不一定有用處的過往紀錄的人太少了。而就算不能接手,以A優秀的能力也不至於讓他的投資沒有相當的回報,可以說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而A本人對此是怎麼想的,由於他是個不會輕易地對他人洩漏任何關於自己的真實想法、哪怕是留下紀錄也一樣的那種人,除了是以A為原型而誕生的X有幸能夠因為記憶同調的緣故而得以窺探,但是更詳細、A本人沒意願對他展露的事情,就算是X也無從得知。

 

  X只知道的是,在他人眼中A是個孤癖而又傲慢的傢伙,總是獨來獨往、埋首並專注於自己手上的事情之中,對於他人的接觸態度都非常冷淡,但由於才能是眾所皆知的萬能與出眾,被他的天賦所折服的人崇拜他、將之視之為天才共有的脾性而不以為意,但看不慣他的人不管是因為忌妒還是單純覺得這傢伙的態度不好,卻也沒少說過些關於他的壞話以及對他的事情有惡意的揣度,論壇匿名版中也沒少人酸『某某風頭很盛的孤僻傢伙』。

 

  卡門雖然是性格到為人都很容易交朋友、討人喜歡的傢伙,但可能她的理想對於大部分人而言太過荒誕,雖然有被她的話語所說服並影響的人在,但更多的人卻都只是嘲笑她過於異想天開的夢想。就算是真心喜歡她也真心為她著想的人,也是絕大多數都勸她不要往看不到未來的道路上前進,某方面來說也和A一樣是學院裡褒貶不一的一號人物。只不過畢竟性格比較開朗也更善交際,比起沒有朋友的A,卡門的情況還要好一點,至少有不少人都還對她這個人印象蠻好的,她似乎也有幾個哪怕不一定認同也願意聽她說話的朋友。

 

  X在查完關於A能查到的一些資料之後,抱著不算大的期望,他試圖透過網路去查了下其他Sephirah的資料──而當然理所當然地沒查到多少東西,先不說資料保密的首腦之一的Binah,那兩位Tiphereth前生的麗莎與伊諾克搞不好還都是個沒辦法上網的小嬰兒,而其他人也都還年輕,大概也都是與A還有卡門這樣還在校園中、沒闖出什麼名頭的學生。唯一有看到類似情報的反而是曾有『血霧』名頭的Geburah,雖然對在『巢』中安穩的度過每一天地人來說,血霧卡莉更像是都市傳說一樣遙遠而不真實的存在,資料也少得可憐。

 

  對於資訊的匱乏,X也是無可奈何。他當然知道真的要調查一個人或一件事情,網路這種情報真假交雜的地方當然沒啥用處,最好是得花錢去顧專業的人前往調查,但前面也說了A是個孤兒,雖然讀書還有生活有資助是不用擔心,但手頭上卻沒有多少錢──至少是不夠去雇用去調查誰。況且如果被人發現了這件事,X也很難解釋自己平白無故的去調查毫不相關的人是為了什麼。

 

  至於屋子裡,也同樣和A的筆記電腦一樣很少洩漏私人情緒的東西,但幸虧東西很少也被收拾得很整齊,X在這上面倒是沒花太多時間──只是時間在不知不覺間也到了傍晚,而午餐則是在X專注的期間被無意間省略了,也過了平時他習慣吃晚餐的時間,等他回過神來,他現在這副過於軟弱的身體已經餓得頭昏眼花,站起來時差點沒暈倒回地上。

 

  在這之前不管早已死去的A暗地裡有什麼計畫、而那個計畫的其他參與者中對他又是什麼觀感態度,但至少在生活所需的一切上面都沒有虧待過X,不管是飲食還是住所都是他所知的最高等級,而安潔拉是個有時候刻版得很AI的傢伙、而且似乎被輸入了『要照料身為主管的X』的命令,用餐時間一到不管X有沒有胃口吃飯她都會強硬的強迫他停下手邊的事情並且盯著他用完餐,他還真的沒這樣子餓到自己過──也因此他頭一次感謝當初安潔拉在他剛接手公司頭幾天哪怕有認知慮網、也因為員工死亡畫面超過預計的慘烈而吃不下飯時,硬是以『媽媽餵不聽話的小寶寶』的方式強行把他給灌飽的這件事,餓過頭比被人強灌食物入肚來得難受多了。

 

  雖然因為當初的事,X之後對安潔拉手拿湯匙、表情冷靜地慢慢走向他的畫面都有了心理陰影,這件事情他再怎麼樣都無法感激她就是了。

 

  食堂距離宿舍的距離是……這所大學這麼設計,真的不是成心想要餓死不小心忘記準時吃飯的學生嗎?

 

  估算了大概要走多久的路之後,手撐著椅子、勉強沒倒在地板上的X頓時有點兒絕望,並且認真的考慮要不要打通電話叫外賣到寢室來,但一想可能要等待的時間,他又更加絕望了。

 

  而就在此時,X的房門被誰給敲了敲,然後熟悉的快活音嗓隔著門板傳來。

 

  「A,你在嗎?是我喲,卡門。」

 

  如果說在此之前,由於對和卡門應對不知道如何拿捏態度而覺得有點棘手,X並不算是很期待與這位傳說中的女人相處,但現在他這個狀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聽到有個可能來幫他去買點食物的幫手出現,不管是誰他都相當歡迎。

 

  聽到卡門的聲音後,宛如看到一線曙光的X精神一震,頓時體內再次湧起了體力,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趁著自己迴光返照般湧現的精力消失前走到門邊開了門。

 

  「看你的臉色,又忘記吃飯了?我就猜到會這樣,給你──這是我剛剛從食堂打包的三明治,趕緊吃吧。」

 

  看見X以一副快要死掉般的難看臉色出現在自己面前,似乎因為A也是這種事情的慣犯,卡門早已見怪不怪了,只是略略挑起眉,用『我早就預料到了』又有點兒無奈的口吻說完,便把右手上拎著的紙袋塞給了X。

 

  聞到紙袋內容物飄過來的香氣,雖然是不同意義上的,但這一瞬間X真的覺得卡門確實就是救苦救難的天使──背景自帶神聖光暈的那種。

 

  「謝了。對了,妳找我還有什麼事情嗎?」

 

  但當下比起卡門到底有多天使,對X而言把肚子給填滿這件事情更重要,要不是怕崩人設,他可能還無法保持表面上的冷靜簡短的感謝並以不讓人覺得過於急切的動作接過紙袋,同時還禮節性的問了一句,就只等卡門說沒事之後趕緊關門吃東西。

 

  「哦,對了,你的床單──洗衣室的阿姨託我幫忙拿過來的,你也拿著吧。」

 

  卡門這才想起來找他的原由似的,又把另一隻手上拿的東西塞給了X──比起及時雨般的三明治來說,這包東西體積大多了也顯眼多了,要不是X餓昏頭了也不會現在才留意到。

 

  「謝謝……不過為什麼是找妳拿來給我?」

 

  被動的接過之後才想起早上自己確實拿了床單去洗這件事,X反射性的道謝之後不由得有些疑惑的問道。

 

  「誰知道呢,大概是覺得我是少數和你比較親近的人吧?如果不想總是看到我的臉在你面前晃來晃去的,就試著去找其他人做朋友如何?先從嘗試多笑一笑開始──明明長得還蠻好看的,總是板著臉也太浪費了,我想你如果臉上笑容多一點,應該會非常受歡迎哦。」

 

  卡門聳聳肩,對此不以為意的說道,反倒是對於讓他臉上多點笑容更感興趣點,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

 

  「……再說吧,等我有需要時會考慮妳的建議的。」

 

  雖然X確實是有點納悶為什麼這兩天哪怕他沒特地去找,自己還是總是遇見卡門,但就算是看在三明治的份上,他也不能真的就老實承認他不太想總看到卡門這張讓他心情複雜的臉孔在眼前出現,況且他對於卡門的建議也不太認同──就自己這樣總像是心情不爽的討厭臉孔,他想自己如果哪天突然燦爛得像朵花一樣的笑起來,大概效果就和安潔拉哪天突然令人毛骨悚然的露出過於溫柔的假笑一樣可怕,可以嚇死一票人──,於是他只是閃躲了下卡門的手指頭的同時有點敷衍的回應道。

 

  「那我就不囉嗦了。對了,A,前天不是才剛宿舍統一清洗過被單了嗎?怎麼忽然又拿去洗?」

 

  卡門似乎也沒打算強硬的干涉他的行動,隨意結束話題之後,她彷彿閒聊一般以很自然的語氣接著問道。而此時有點兒心不在焉,注意力有大半都在手上散發勾人香味的食物上,X也沒多想就回答了她的問題:

 

  「昨天晚上睡覺時不小心弄髒了──怎麼了嗎?」

 

  回答到一半,注意到卡門臉上浮現的訝異神情後,X一頓,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自己這麼說很容易讓人誤會些什麼後,不由得有點警惕的反問道。

 

  「沒~~什麼啊。我只是有點感慨,雖然看起來是禁慾系的,但A你果然也是一般的男孩子呢~~」

 

  但不知道是X這種反應反而出現了反效果,卡門臉上莫名浮現了詭異的欣慰神情,用充滿了感嘆與促狹的音調,像是認定了什麼一樣以同樣原因成迷的慈祥眼神看著X。

 

  「喂!不是那樣!妳聽我解釋──」

 

  「我知道啦,是草屑對吧?我懂的。你再不吃東西就真的要餓壞了,我先走囉~」

 

  X不受控制的表情抽了一抽,但不等他澄清原因,卡門臉上的繃著的欣慰臉頓時破功,她哈哈大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時玩笑得逞之後她似乎心情很好,笑著替他澄清完之後,不等X反應過來就腳步輕快的轉身離開。

 

  ……被耍了。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被捉弄了,X也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而卡門早就走遠了,也沒讓他有反擊的時間,看著卡門離開的背影以及她歡快搖曳的馬尾,X又摸了摸此時又再度向他主張存在感的肚子,認命的認了,拿著三明治和被單默默的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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