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聖誕快樂~是說柳只要不和阿藤先生最後結為連理,我還是不討厭她的,畢竟細胞神曲裡女角色太少,每個有機會出場名字的女孩子都是珍寶,至於男生太多了,幾個比較影薄的就算了(例如嘉納什麼的啊之類的)(喂)

 

 

 

 

 

  花蓮這裡,阿藤又隨意和她閒聊幾句關於她現在最掛心的父親的事,順帶意外地從一提起父親就特別天真無邪、終於有點符合年紀模樣的花蓮這裡知道了一些不知道之後派不派得上用場、關於理久過去的一些糗事之後,他感覺花蓮的狀況似乎也變得算是比較穩定了,才結束了交談。

 

  阿藤再次注意了一下其他人的動態,發現雖然柳目前已經結束了和信濃的交談,但已經和嘉納結束交談的倉知又叫住了信濃,此時正和信濃在另一個稍遠的地方交談,而嘉納則是跑到前面一點的地方四處東摸摸西看看地晃悠了,沒再和誰交談。

 

  信濃又被人喊住了嗎?那傢伙意外地受歡迎呀。

 

  原先打算如果信濃和柳結束交談後、他先去找信濃問問看柳找他談什麼事,但見狀阿藤不得不放棄了原本的念頭,他乾脆直接去和柳搭話──柳也是不擅長隱瞞心事、性格比較單純的類型,或許不用他和信濃打聽,柳就會直接和他說出她自己的煩惱了,與其等待信濃和倉知談完,不如他自己先主動去找柳說話。

 

  「──柳小姐,妳的表情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樣呢。」

 

  柳此時凝視著一邊牆壁上方貼近天花板的照明燈,照明光落在站立於下方的她白皙而又線條柔和的臉龐之上,明亮的白光讓她臉上堅毅的神情分外的清晰──那是所有下定什麼要賭上什麼重要的東西的決心的人同樣都會露出神態,阿藤不由得想起當初晴己最後見到磯井來時她臉孔上的神色,一時間不由得稍微恍惚了一下,也因此他下意識地放輕了聲音,開口說了一句。

 

  「是阿藤小姐啊……被妳看穿了呢,我或許已經做出了以前的我知道了也會嚇一跳的決心也說不定。」

 

  柳這才回過神來似的,她稍微偏過頭,對阿藤露出一個平靜而溫和、但卻讓人看得出她堅定內心的微笑,也沒有否認他的話語的意思,只是也沒有開口詳細述說,她只是垂下頭望著雙手中握著的陳舊打火機,眼神很寧靜。

 

  「……方便和我說一說嗎?」

 

  柳明顯沒打算主動訴說的情況下,讓阿藤不禁有些猶豫──畢竟他之前為了讓柳振作起來,他的舉止有些過於強硬了,現在經過反省過後他還是想盡可能以婉轉柔軟一點的方式對待其他人,但最後他還是開了口,輕聲詢問道

 

  「是關於陽的事情,我這段時間想了很多──曾經的陽遭遇了很不合理的待遇,因為周圍人的惡意與不幸受到了非常嚴重的沉重打擊,他振作起來是在他加入了這個奇怪宗教之後的事情,而不是因為我這個當時沒能全程陪伴在他身畔的沒用女友,現在他也因為這個宗教而選擇離開了我……我其實一直有些擔心,哪怕我想出了完美的說法、開口勸陽,他或許也不會因為我的言語而回頭也說不定,也一直有些徬徨。」

 

  但柳不知道該說是本性是非常善良也非常溫柔的女性,她似乎沒有因為阿藤之前的做法而記仇、因而不願意搭理他或是說出內心話,她凝視著自己手中已經失去了剛買時的閃亮光澤的打火機,輕輕地開口說道──說到了『沒用女友』這幾個字時她甚至還短促地笑了一下,不知道是自嘲還是悔恨,但飽含苦澀的笑聲卻透漏了她對此感到十分在意與難受的事實。

 

  但她的話語並沒有因為內心的這份苦楚而停歇,柳目光依舊柔和而又透著堅毅,她淡淡地接著說了下去:

 

  「但我現在,至少看到了一個方向──如果陽現在不願意聽我的話,那或許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只是我拚盡全力也要讓他脫離這個說是宗教、但行徑上來說更像是犯罪組織的這個團體,哪怕他不能理解我的心意、會因為我的舉動而恨我也沒有關係……至少,我希望他還有意識到自己選擇了錯誤的道路、能夠回頭的機會。雖然我很感激至高天研究所拯救了當初處於絕望之中的陽,但繼續待在這裡只會毀了他未來的一生,我照理來說也應該去尊重陽本身的意志,但唯有這點我不能去妥協──所以我決定了,見到陽之後,如果他真的不願意傾聽我的聲音的話,或許我就不得不採取一些手段去把他帶離這裡。」

 

  柳她纖細的手用力地緊握住了手中的打火機,表情沒有任何後悔或遲疑──雖然她依舊沒明說她決定去做些什麼,但她並沒有任何動搖的堅定意志卻清晰地傳遞給旁人。

 

  阿藤感受到柳對蛇淵真摯的心意,一時間心情不免有些複雜,不可否認的是他也稍微有點羨慕起蛇淵來了,如果他也能有幸遇到能像柳對蛇淵那樣、對自己抱持著如此純粹心意與愛意的對象,不得不說那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那柳小姐妳打算怎麼做呢?又是否需要我們幫忙?畢竟大家都是夥伴,如果妳需要我們的幫助的話,說出來我們也都會盡力幫助妳的。」

 

  或許是因為如此,阿藤的表情也不由自主柔和了下來,產生了盡力想幫柳一把的心情,於是便這麼對柳詢問道。

 

  「──我想要拿到嘉納先生說的那個細胞抑制劑。剛剛我問過有看過相關資料的信濃先生了,他說抑制劑似乎有辦法讓被直入至高細胞的人恢復成普通人。阿藤小姐,妳好像也有看到同樣的資料,那個東西應該對於陽這樣的能力者也是有效的,對吧?」

 

  而柳的回答讓阿藤有些吃驚,也猜到了剛剛柳找信濃談的是什麼什麼情報──大概是之前信濃說漏嘴了這個情報之後,被認為他對此知道一些情報,在嘉納明顯反對他們冒險去拿取細胞抑制劑的情況下,她才找上了信濃詢問詳情。只可惜信濃可能也知道的不多,才稍微透露出阿藤對此比較有認識的情報,柳現在才這麼向他確認這件事的。

 

  雖然不覺得信濃會暴露太多我的事情……但那傢伙有時後有點天然呆,雖然擅長裝傻但其實他不算擅長編織謊言,不小心在細節上無意間說漏嘴也不是沒可能,總覺得有點擔心──

 

  雖然阿藤對於又被比柳更敏銳的倉知喊住談話的信濃產生了濃濃的憂慮,但他也知道信濃在關鍵時刻總是意外的能表現得挺可靠的,也就暫時選擇了去相信信濃能夠處理倉知的詢問了。

 

  而不提信濃那邊,現在阿藤得先回答柳的疑問,他沒有否定柳的猜測,但他也稍微苦笑了一下,把他自己的猜測據時說了出來:

 

  「是這樣子沒有錯,資料上是說就算成為了Host,也有機會因為細胞抑制劑的使用而恢復成普通人。只不過,能力者由於一使用能力會提升侵蝕率,蛇淵先生平時在侵蝕率不低的情況下,僅使用一兩隻細胞抑制劑是不夠他恢復成普通人的,只會優先降低使用能力後提升的細胞侵蝕率──真的想要蛇淵先生恢復正常人體質的話,可能需要的就不僅僅只是施打一劑,而是需要比還沒有覺醒能力的柳小姐妳們施打更多劑抑制劑之後才有那個可能性。而就算這個可能性,也並非是百分之百的──妳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依舊還是選擇要這麼去做嗎?」

 

  阿藤雖然同意了柳的猜測,但他也坦承地提出了這個可能性有成功機率這個問題的事實,並觀察著柳是否聽到這樣的話之後有退縮的意思──他並沒有直說他雖然不是為了蛇淵、但也抱著同樣想要拿到細胞抑制劑的打算,細胞抑制劑在紀錄中他也只拿到了十根,有至少三根預定要用在信濃身上的情況下,剩下幾個要怎麼分配,再多了一個蛇淵的情況下其實是個難題。

 

  柳想要拿她自己的份去就蛇淵阿藤並沒有意見,畢竟那是柳的自由、他人也無權干涉──只不過蛇淵是Host,一支藥劑是肯定不夠的。

 

  雖然是因為身上的至高細胞是比較特殊的Originβ的關係,當初信濃才使用了比較多支去抑制,但即使如此他也只是恢復了人性,並成為了真正成功順應細胞、產生了能力的能力者,而非真的成為完全失去所有至高細胞帶來的特異性、恢復為普通人狀態──雖然說在初鳥(Origin)存在的情況下,只要身上有著至高細胞並細胞活躍中,任何至高生命體都不可能真正恢復為完全的正常人,但至少細胞能夠因為抑制到一個程度而沉寂、不再搞出問題來。

 

  但光看信濃的例子,像蛇淵這樣的Host,不僅是多次植入並順應細胞、也覺醒了能力還頻繁使用,哪怕給他打了三支細胞抑制劑,也不一定能夠真的恢復成柳希望的那個平凡人蛇淵,所以阿藤並不希望柳對此抱持過多的期待、到時候又因為希望落空而陷入絕望。

 

  所以哪怕阿藤確實想幫助柳,但在這件事情上卻不能毫不考慮的就表示支持、或是給柳盲目樂觀的信心,他冷靜地說出他的看法之後,就等待著柳的答覆,並打算視情況決定該怎麼去做。

 

  「──那也沒有關係,只要可能性不是零,我都想拚一把去嘗試。我再也不想因為我自己的懦弱而去放棄替陽做些什麼事情了,至少還有這一份希望,我不打算因為機率的問題而簡單地去放棄那個可能性。」

 

  但柳沉默一瞬之後,表情與眼神卻沒有任何的動搖,她堅毅地這麼說道,毫不畏懼地和阿藤對上視線。

 

  見狀,了解到柳的覺悟並不是薄弱得因為一點打擊而就破滅的程度之後,也認可了這份心意的阿藤不由得緩和了神情,打從心底露出了微笑。

 

  「我明白了──既然柳小姐都有這樣的決心了,那我就沒辦法不去幫妳了。在這件事情上,我也會盡我可能的做我能做的事情、得到我們都想要得到的那個東西。只不過細胞抑制劑不能確定到時候能入手多少,如果妳需要除了妳的份以外的抑制劑的話,那就得看妳自己如何和其他人交涉了,再這點上我不會提供妳任何幫助的,妳能理解這點吧?」

 

  阿藤答應了幫助柳的同時,也提出了他的附加條件。而柳見狀像是鬆了口氣一般,臉上也綻放了笑容,並且毫不遲疑地答應了阿藤的條件。

 

  「那是當然的!畢竟是我自己決定要去救陽的,其他人和陽並不熟悉也彼此並不認識,我對於他們沒有義務要拯救陽這點也十分清楚,拜託其他人幫助我這件事情,我會自己去做的──光是妳願意在這件事情上提供助力,我就已經十分感謝了。我的任性給妳添麻煩了,也感到十分抱歉。」

 

  「別這麼說,至少在這方面上,我也和妳有同樣的打算,我也有想要用細胞抑制劑幫助的對象,在這點上只是順道而已──只是希望在這件事上面,到時候我和妳不會因此發生衝突,才把醜話說在前頭而已,感到抱歉什麼的就不必了。那我們就在取得細胞抑制劑、並帶著重要的人一起逃脫這點上一起努力吧!我們在這方面上都是同伴的。」

 

  對於柳話語最後略帶歉意的道歉,阿藤不由得稍微苦笑了一下,也坦率說出了他剛剛確認柳的決心的原因,並在最後笑著說了一句,想稍微鼓舞了一下兩人的士氣。

 

  「不管怎麼說,還是真的非常感謝妳──就和阿藤小姐妳所說的一樣,我們同樣為了我們自己重視的人而一起加油吧!」

 

  柳對於阿藤的話也沒有改變太多神情,帶著柔和而又溫暖的笑容再次道謝之後,她也笑著應和了阿藤的話語──那樣的笑容,讓阿藤由衷希望這次蛇淵和柳不會再次落入紀錄中那樣悲壯的結局,至少最後不要讓這個笑臉從柳的臉上消失,這樣的話他也會為此而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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