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寫完再去補月姬,但由於想起以前因為搞不懂遊戲方式而沒完整通關並看過歌月十夜,所以就去找來了歌月十夜開始遊玩了──是說和本傳的月姬相比,歌月十夜的CG莫名精細升級了許多,但立繪大部分還是沿用本篇的立繪以及維持差不多的風格。而果然和記憶裡的一樣,琥珀的笑容世界第一!她竊笑時的樣子好可愛!

不過由於遊戲模式的特殊性,這個遊戲要全通關不靠攻略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而且想先看完合誌把感想寫一寫來做個ending,大概要玩到全通關還得花上不少時間吧?嗯。

 

 

29

 

 

 

  沉默過後,感覺到這麼一笑過後的晴己心情反而低落下來,宇津木決定還是什麼都不問了,他像是以前晴己還小時一樣伸手揉了揉他的頭──而宇津木也猜對了,晴己或許和原田短暫交流後心裡不太暢快,對於宇津木無聲且帶著安慰意思的摸頭也毫無抵抗地接受了,哪怕頭髮被揉得亂七八糟了也只是順著力道微微晃了晃頭,並沒有在意髮型問題。

 

  其實要不是因為場合不太適合,宇津木倒是不介意給晴己一個安撫的擁抱──其實宇津木多少有注意到,大概是童年時家庭不太幸福或是鮮少有這類親密接觸,他並不排斥、或是挺喜歡這種家人間不帶額外意思的溫馨肢體接觸,偶爾也會以羨慕的眼神看著被來或是一惠他們抱起來的諾亞。

 

  或許旁人還可能誤以為他是也和很多溺愛諾亞的大人一樣想得到諾亞親暱的擁抱、認為晴己是對能抱著諾亞的人感到羨慕,但宇津木卻不會搞錯晴己真正羨慕的對象是誰。

 

  晴己有必要完全隱藏自己心意時或許能像剛才那樣掩蓋得毫無破綻,但有時候他卻仍是情緒相對坦率的孩子,只是他習慣性地盡可能壓低自己流露的任何非正面的情感──真心喜悅時他能笑得毫不保留到讓人覺得閃亮的程度,但悲傷難過或者是不高興時,他卻會以淺得幾乎等於沒有的微笑、或是遮蓋了大半真實情緒的黯淡卻柔和的神情沖淡他內心情感給人的感染力,從不會直率地全部表現出來。

 

  宇津木甚至發現,自從他遇到晴己後直到現在,他都不曾看到晴己哭過,哪怕只是眼眶因為淚意而濕潤也未曾有過──撇除在沒人看的情況下偷偷哭泣的可能性,明明剛見面時他那個年紀本來應該還是無法完全控制自己所有情緒的孩子,但不管心情如何低落,他都不曾在宇津木或任何人面前掉過眼淚,哪怕他沒能控制而溢出的情緒讓他的微笑或神情如何令人心痛都是如此。

 

  宇津木也是和晴己相處久了而本身又心思比較細膩,才能夠察覺到這些乍看反應柔淡的表層下可能有的情緒湧動──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一直以來都放不下晴己,就算試著交託給其他人看顧、他也總是忍不住會分出一絲注意力到晴己身上,不會真正完全丟著不管。

 

  就這樣默默揉了一會兒頭,宇津木的視線自然落在了晴己又長長的頭髮上──他有些無語地發現不知道是不是來並沒有太多剪頭髮的天分,他明明都好好說過了,但來依舊給晴己剪了個和以前大同小異、更適合女孩子頂著的秀氣髮型,而回想起另一個也享受過來的剪髮待遇的諾亞也是頂著差不多的短髮,宇津木不由得開始反省自己似乎失策了,他應該做的是讓晴己去正式的理髮廳剪頭髮,而不是任由來折騰他的髮型。

 

  「晴己君。」

 

  「嗯?怎麼了,德幸先生?」

 

  聽到宇津木語氣有些沉重地呼喚,心情剛舒緩下來沒多久的晴己臉上再次染上了少許憂慮,帶著疑惑抬眼望向宇津木。

 

  「之後頭髮長長了,不用等來小姐有空幫你剪,你去學校附近剪頭髮的地方剪頭髮吧。」

 

  宇津木語重心長地吩咐著,也不管晴己聞言反應不過來、還有些一頭霧水地望著自己的呆呆模樣,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晴己被他揉亂的頭髮後便收回了手。

 

 

  接下來一段時間,原田就如晴己所說的那樣,意外積極地找機會和他接觸──當然原田已經是社會人了,平日還有工作,就算宇津木之前說有空隨時可以來的話並不算客套話,在阿卡夏之民的基地建址比較偏僻的情況下,他工作日也確實比較少有空閒沒事就過來閒晃。但是晴己身為學生,也同樣是工作日時需要去上學的人,所以當假日的時候,總會看到理應也知曉這點的原田帶著若無其事的笑臉踏入阿卡夏之民,並十次裡至少有六七次都能看到他出現在晴己身邊和他閒聊。

 

  說是原田總纏著晴己也不是,他更像是隨意逛逛看能不能在哪裡巧遇到晴己──畢竟晴己算是比較不太會放假往外面跑的性格,平時放學似乎也很少因為同學還是朋友的邀約而在外面閒逛太久,他在宇津木的堅持下,最近幾年也乖乖地不隨便踏足實驗室以及相關機密場所的區域,也就是說他都在也允許一般信徒踏足的公共區域活動、極少部分的時候才會在不讓外人出入的生活區域走動,真要巧遇的話有心多繞幾個地方還是很容易捕捉到蹤跡的。

 

  只有偶爾有時候當原田比起晴己更早遇到其他人,例如初鳥或是被原田知道是內部成員、可能知道點晴己事情的人,他也不會執著於一定非得找到晴己不可,視情況就會試圖和對方搭話並且順勢就聊起來了──宇津木都有些佩服原田能那麼自然的在沒有特別的事情的狀況下和誰搭話、還能夠讓氣氛變得融洽的能耐,雖然這也多少有原田和晴己模樣相似、因此愛屋及烏地大家都對原田態度意外的縱容,也因為好奇而有意願和原田多聊幾句的緣故,但總之莫名其妙地他就漸漸和其他人也混熟了。

 

  但也因為原田老是來亂晃,其他人看習慣了都知道有一個和晴己長相相似的人存在,漸漸不像開始那樣會總盯著原田或晴己看的同時,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的討論與猜測也逐漸蔓延開來了。

 

  老實說,宇津木雖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但他當發現有人私底下議論並且作出離譜的猜測時還是有些不悅,只是晴己本人似乎裝作沒注意到一般不曾特別向誰追究過這件事,宇津木衡量過後也刻意無視了某些低劣的猜測。

 

  只是他不願去理會,卻因為之前有人在公眾場合大著膽子問初鳥這件事、初鳥有些困擾地笑著說的『晴君的事情德幸會比較清楚,畢竟在我第一次見到他之前,晴君就已經待在德幸身邊了』的答覆,變成不時會有人跑來旁敲側擊地詢問他這件事情背後是否有隱情的狀況──但偏偏在宇津木不能說真相、但在晴己作出決定之前也不能隨意編造謊言的情況下,宇津木該怎麼回答都不適合,而且他也覺得這算是晴己的私事、不熟的人本就不應該隨意深究,其他人這樣彷彿八卦小報記者般充滿了單純滿足自己議論他人的興趣的探問也讓他感到不高興,也因此這段期間他都被問到情緒幾乎都有些煩躁了。

 

  所以當導致這種情況的始作俑者──宇津木指的當然不是初鳥,或者說他認為初鳥當初那個答覆並沒有任何問題、會引發這些後續影響他想初鳥可能回答時也沒有料到,他是指惹起這個議論、同時也是話題中心的兩位人物之一的原田實,那傢伙居然也跑來和他打聽關於晴己的事情時,他一半是遷怒、一半也是這段時間是真的被煩得有些受不了了,他重重地把手中整理整齊的文件往桌上一放,才轉過身體望向自動跑過來他的辦公室、還自顧自地坐在他待客用的小桌子旁的原田,用與其說是冷靜、不如說是壓抑著暴風雨情緒的低沉聲音做出了回答:

 

  「抱歉,關於這件事情我無可奉告。」

 

  「就連我也不行嗎?我有可能是晴樹君的親戚也說不定哦?」

 

  似乎沒料想到自己會被這麼毫不猶豫地拒絕,原田實愣了愣,才露出傻眼似的苦笑,用他一貫略帶調侃似的輕挑語氣試探地投出了他的猜測,也像是猜到為何宇津木表現出必要以上的不快般為自己的探問若無其事地做出解釋。

 

  對上了那張除了因為年長上數年而徹底長開成熟、線條變得過於流暢乾淨而顯得有幾分細看才有的銳利以外,和晴己相似到一看到一方就能想起另一方樣貌的臉孔,宇津木因此也稍微冷靜了些──因為晴己一直到現在也偶爾會不自覺透出的脆弱,他一直都不太敢過於輕率地對待他,更不用說對晴己發洩情緒地胡亂發火這種事情了,也因此他再見到原田這張臉後就條件反射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而這一冷卻,宇津木也意識到他的反應確實有點太過於激動了,哪怕因為最近各種事情讓他覺得原田的存在令人煩躁,但他也不應該如此不經大腦地發洩怒氣。也因此,宇津木接下來解釋的口吻也溫和了些,只是他並沒有改變主意,只是添加了他的解釋:

 

  「就算有這個可能性也不行。原田先生,我確實知道一點晴己君的過去,但我和您並沒有熟稔到可以私底下議論他人隱私的程度──晴己君是因為信賴我才把他的過去告訴我的,而我也不應當踐踏這份信任,擅自在他可能不希望的情況下將他的過去隨意散佈出去。我希望如果您真的那麼想要知道一切的話,就請親自向本人、也就是晴己君進行詢問,而不是拐彎抹角地試圖從他人那邊得到解答。」

 

  「我也知道這種事情應該直接問本人比較好,但總覺得、因為種種因素而變得很難開口──宇津木君,那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願意聽過之後回答我嗎?」

 

  可能是這個道理原田也明白,他聽宇津木再次以認真的態度說出理由並提出建議後,他臉上浮現了有些尷尬、但又似乎另有隱情而略顯為難的神情,不過也放下了一慣輕快到有些輕拂程度的態度,像是玩世不恭的漫不經心、像是沒有距離的親切但同時也像是拒人千里的冷淡的笑意也從臉上消失,他稍微擺出了鄭重的神態,問了一句。

 

  「視你想要問的事情而定,我不想輕率地做出承諾。」

 

  宇津木見狀倒是覺得這樣不笑得那麼隨便的原田看起來順眼多了,也感覺到了原田的誠懇態度,只是他也不好擅自做下保證,他略為思忖過後這麼答覆道。

 

  而原田的問題也很簡單,他開口,這麼問道──

 

  「──晴樹君的姓氏,真的一直都是『阿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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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