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這一部大概是我目前寫過最長、也有望超過200回的一篇,是因為這次我選擇的類快穿架構加上我寫作的習慣的緣故嗎?不知為何稍微有點鬱悶。

距離完結還有一段距離,希望能順利撐到最後,都寫到這個程度了卻坑了沒能完成我也會覺得不甘心的。

 

 

 

33

 

 

 

  似乎本來就不贊同學生中也老是為了找人而翹課早退,聽了太宰的話,織田也頗為讚同地點頭附和,而原先被家長勒令老實回去讀書的學生中也本來心情就不太好,見狀似乎更加無語了,沒好氣地抱怨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只是我之前搜尋也沒少出力,怎麼現在不得不退出找人的行列了你們也不挽留還是可惜一下,而是一個賽一個高興,這麼高興要不要乾脆辦個歡送會算了?」

 

  這樣的鬧彆扭地嘟嚷著樣子難免有些孩子氣,太宰見狀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和有趣,大概是太宰自己世界之中和中也是同齡人,中也行為舉止還殘存稚氣與讓人不禁微笑的青澀感的時候同年齡的太宰也差不多也是如此而不太會有什麼特別的感觸,再加上兩人因為見面時對對方的印象都不算好、性格也不算合拍,尚且年輕時兩人相見時總有些互不相讓也不願對對方示弱地鼓著勁針鋒相對,太宰印象裡反倒沒有太多中也有類似神態反應的記憶、而大都是鬧得周圍人雞飛狗跳的吵鬧與活力,此時以大人的眼光回來看少年時的學生中也此時的模樣,就和當初太宰剛回到過去那段期間觀察少年太宰仍存著稚嫩與純真的那一面表現時一樣,也難免有幾分新奇與奇妙的感慨油然而生。

 

  當然和面對少年時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不同,此時看著老對頭在異世界的少年版同位體這個模樣,太宰比起大人對小孩子從上而下俯瞰的憐愛之情、更多是湧起了想捉弄人的惡趣味,他笑瞇瞇地彎起眼角正打算說幾句話逗逗少年人,就突然聽到學生中也兜裡傳來了手機鈴聲,學生中也似乎也有些詫異,他摸了下外套的口袋,說了聲『抱歉,我去接個電話』就走到了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拿出了電話,大概是顧忌到另外兩人的存在,學生中也壓低了聲音回覆電話,讓人沒仔細聽就聽不清談話內容。

 

  而太宰也乾脆不去聽了,反正和他們有關的以學生中也的性格來說談完之後不會沒有任何表示、無關的話也就沒有細聽的必要──他看了眼不知為何擺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的織田,問了一句:

 

  「想到了什麼事情?擺出這麼嚴肅的神色?」

 

  「啊……沒什麼,只是在想,中也君剛才生氣我們沒有表示惋惜,那要不要按照他的願望辦個歡送會什麼的──但說實在,我實在沒參加過類似的活動,有點疑惑要怎麼做才算是符合標準。」

 

  織田被喚了一聲才眨了下眼,像是回過神般慢吞吞地說著,看來他是把學生中也帶著諷刺的反話當成是傲嬌之下的言不由衷發言,並認真思考起該怎麼去辦學生中也想要的歡送會並認真為此煩惱──即使由於他和織田作相處久了、即使對方的思維仍是常給他意料外的驚喜但其實基本的腦迴路他也算是摸透了,問之前就猜到大概是如此,但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沒忍住差點笑出來,甚至差點被湧出來的笑音給嗆到了一下,面對織田投來略帶疑惑的視線,太宰忍住沒形象地捧腹大笑的衝動擺出若無其事的神情、但仍眼含著一絲沒能完全掩蓋下去的笑意地答覆道:

 

  「沒事。只是歡送會也會占用中也君補之前落下的課程的時間,不如等找到那孩子之後再連同歡迎會一起舉辦,那個時候不用繼續擔心那孩子失蹤的事情的中也君想必也能更開心一些。」

 

  雖然看學生中也因為腦迴路總是在奇妙的地方和織田接不上而常常被氣得跳腳、但又心知對方沒有惡意而無法發作的憋屈模樣很有意思,但在實在不想和一看就不願意坦誠更多的森博士打太極般的談話中努力挖掘有效線索的情況下──先不說耗心力也煩人,就說太宰現在經不起推敲的假身分也不適合和敏銳如森博士這樣的人長時間打交道──,學生中也是目前一個和空想力計畫有關且可以從那邊第一時間獲取情報的人,真的鬧得他惱羞成怒到在氣消前對他們避而不見而有新消息無法第一時間獲取就得不償失了,於是他沒有刻意起鬨提出奇奇怪怪的慶祝會條件讓織田按照他胡亂編出來的惡搞方式照辦來捉弄學生中也,而是笑著找理由委婉勸阻了這件事情。

 

  「說得也是,現在就算舉辦中也君應該也高興不起來、沒辦法盡情享受吧。」

 

  織田可能也被太宰勾起還沒找到年紀小友人的憂慮,他似是有些消沉了些,但姑且還算冷靜地點點頭,被太宰所說的理由所說服而按下這個提議不打算實行了。

 

  「說起來,織田先生您的小說寫得如何了?今天的進度還順利嗎?」

 

  察覺到織田那細微到稍微粗心大意一點的人可能就不會察覺的低沉情緒,太宰轉移話題般地問起了今天他寫稿的進度。而一提到這個事情,織田的眼神就開始閃躲了起來,似乎掙扎了一下要不要說實話,但他最終仍是老實地照實回答了:

 

  「……比預期還要更不順利一點,雖然大致構思好了內容該寫什麼,但實際上動筆卻又是另一回事。看起來短期間應該是沒辦法立即完成了。」

 

  似乎對於自己過低的效率感到一絲羞愧、又因為清楚『誘餌』的重要性而把這個當成自己需要拼命完成的任務,沒能按照預期做到最好的織田語氣居然有那麼一絲歉疚。

 

  本意並不是想逼織田為自己寫小說效率不佳的事情低頭道歉而導致心情變得更糟,而且本來就對織田短期間憋不出一篇小說這點有所預料──真的織田只要一天就飛速寫出一篇新鮮出爐的小說出來,反而會讓太宰懷疑他之前寫不出來是在拼命摸魚還是故意釣著學生太宰以免自己失去收留之所的,但正因為太宰知道織田並不是有這類狡猾心機的踏實性格,他才相信日常憋不出三千字這點確實是織田寫速慢的原因,本來就沒抱多少織田因為有壓迫感而爆種、寫文速度飆漲的期待,他見狀不禁苦笑著安撫道:

 

  「我相信織田先生沒問題的,按照您的步調來就行了,也請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聽說作家都是很重視靈感和感受性很強的人,要是壓力太大反而寫不出來任何東西那就是我的罪過了。真的卡文的話暫時休息一下再寫也不是不行,還是要以維持您寫作的狀態為優先。」

 

  織田聞言,抬眸望向太宰張了下嘴似乎打算說些什麼,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打斷了──講完電話後回來的學生中也緊皺著眉,也沒管之前兩人輕聲細語地在交談什麼,就直接開口說了他想說的訊息:

 

  「我剛才接到了中島的電話,他告訴我他似乎在今天出戰的時候似乎看到疑似太宰那傢伙的蹤跡。我想我也得和你們說一聲。」

 

  「中島君遇見太宰了?沒把人留下來嗎?」

 

  一聽到這個消息,織田瞬間把原先在談論的事情拋到了一邊,他一怔之後臉上神色先是放鬆了些,但還沒來得及露出些許笑容就立即注意到了學生中也的臉色不對、同時也敏銳捕捉到了他的用詞不是『找到』而是『看到』了,他鬆弛的神情也不過一瞬又因為不祥的預感而也微微皺起了眉頭,確認般地詢問道。

 

  「沒有,中島也只是遠遠看到疑似太宰的人影、還來不及追上去人就跑了──甚至因為距離還是角度之類的關係連對方現在的狀況如何都無法判斷,他只是告訴我很有可能是遇見那傢伙並把他見到對方時的地點告訴我一下而已,並沒有成功把對方扣下來押回去。」

 

  大概是聽到了什麼很令他感到生氣的消息,學生中也的語氣變得有些粗魯──和剛才更接近和同伴打鬧、但卻沒多少真實怒氣的賭氣神態不同,他此時更像是真的動了怒火,但不好隨意傾瀉才不知不覺用有些壓抑著情感的方式而表現出有些粗暴的神情與聲音。

 

  也因此太宰微微挑起眉,少見地沒去計較學生中也把找到青梅竹馬這本意是基於善意的事情說成向是抓捕逃犯的凶惡口吻與說法,只是若有所思地凝視了他一瞬。而織田聽到這個有些奇妙的不肯定的說法,似乎疑惑暫時蓋過了憂慮,他有些詫異地問道:

 

  「既然遠到都無法確認太宰現在的身體狀態如何,那中島君是怎麼認出對方是太宰的?」

 

  大概懷疑是否只是正好相像的人,織田原先聽到有了具體的年少友人出沒情報時的激動情緒冷卻了些,語氣也恢復了一慣沒有太大起伏的冷靜從容。而可能織田平靜的聲音也多少讓學生中也也冷靜了些,他深吸一口氣後,雖然眼眉之間仍有難掩的煩躁,但仍是好好回答了這個問題:

 

  「那傢伙似乎是在這次出戰的地點附近路過的,好像還不幸和黑之機關亂跑的雜魚遇上了──中島看到那傢伙使用了『人間失格』把那個雜魚消滅的畫面,因此才即使沒看清樣貌也可以肯定絕對就是那傢伙。那個混蛋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現在身體出問題就是因為『人間失格』使用過度的隱患,就算擺脫不了黑之機關但還是冒險用了是想再早一點死嗎?就算不想被中島他們遇見之後抓回來治療,也沒必要這樣子亂折騰,以那傢伙的頭腦又不是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

 

  前半部分的話學生中也的語氣還算平靜,但說到後面他有咬牙切齒起來,看起來非常看不慣學生太宰那一慣看輕自己生命的行為舉止,聽到這個消息之所以火氣這麼大或許十之八九是因為在氣學生太宰這種情況了居然還敢用人間失格──這種混合了擔憂和這種情況了那傢伙還不知愛惜身體的惱恨的情緒才讓他感到難以控制的憤怒。

 

  太宰看了只覺得先前的判斷還真不算有錯,這個世界的學生中也和學生太宰少了他們世界的那些客觀和非客觀的因素而造成的距離,即使關係確實沒親密到那種程度,但學生中也確實對學生太宰比預料的更加在意對方,才因為對方不愛惜身體的事情而怒氣這麼大──換成他們世界的他那個好搭檔,即使對方性格裡有重視生命而不太喜歡其他人好端端地卻搞自殘自殺的一面,聽到類似的消息或許也會不太高興,但卻不至於氣成這樣,更不如說他已經習慣到可以一定程度無視太宰的作死了、有種『玩脫的後果想必你也知道,你自己好自為之』的態度讓他比起因為太宰這種人生態度而有恨鐵不成鋼般的惱怒,更多是『你自己覺得好那我就不去干涉了』地接受了太宰採取的這種有些扭曲與病態的活法,也懶得為了這麼多年來死性不改的前搭檔的這點他老早就清楚的習性大動肝火。

 

  「只是這樣子就認為看到的人是太宰?人間失格我記得聽森博士說太宰跑走的時候也順道一起帶走了,會不會是他扔掉那個東西的時候被其他人撿來用了?」

 

  感覺上並不認為這點就可以做為學生敦看到的人肯定是太宰的推斷依據,也因此織田即使也略不贊同地微皺了下眉頭,但態度卻還算沉穩,並不像學生中也那樣被這件事情激起了強烈情緒,而是提出了他的疑問,對於學生敦看到的是否就是學生太宰這點開始有些懷疑了起來。

 

  「就算太宰把人間失格給扔了讓其他人撿到,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相應的資質可以使用空想力武器的──不然也不會計畫開始之後這麼多年就只有四個人符合資格並成為魔法戰騎。而且也不知道那個武器到底是怎麼判定和鎖定使用者的,就算符合資格的人也不是所有的空想力武器都能使用的,像我就算能用『汙濁』但也用不了『人間失格』,所以中島看到的那傢伙八成就是太宰沒有錯了。」

 

  而和還抱著一絲僥倖與疑慮的織田不同,學生中也否決了他的猜測,也不管會不會暴露太多情報的事情了,依舊生氣而用篤定的態度回答道。

 

  看學生中也這麼肯定,織田也沉默了下來,似乎心情也變得有點糟糕了──太宰見狀也結束了旁觀的狀態,望著學生中也問了一句:

 

  「聽你這麼說,中也君莫非試著使用過『人間失格』?」

 

  「……嗯,在太宰出事之後森博士讓其他人試著使用過、看能不能替換掉使用者,也是那個時候都失敗了,森博士之後才弄出那個簡化版的人間失格當作替代品。」

 

  學生中也聽到太宰這麼問,不知為何不太明顯地猶豫了一下,才避重就輕地回答道──他沒有說為何要找其他可替代的使用者,但太宰聯繫到他猜測過的『治療方式』,卻也明白了他沒說出口的原因,因此也稍稍沉默了一瞬、沒繼續追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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