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蓮比柳小姐來要難寫是怎麼回事,突然發現自己為什麼在這群人會合之後到現在是倉知的戲份是幾個人中最多的了,因為某方面而言倉知大叔最好寫啊orz

總之簡短的帶過了和花蓮的對話,下一章節應該就可以寫點其他東西了。

 

 

 

 

 

  阿藤走向花蓮那邊時,在柳替阿藤綁頭髮時就悄悄的站著偷看她們的花蓮一瞬間慌張的別開視線,但又緊接著轉回視線,直直盯著改變髮型的阿藤的頭髮──黑白分明的大大眼睛還是用那種有些驚奇、觀察著什麼似的好奇眼神。

 

  「這樣的髮型好看嗎?」

 

  留意到花蓮的視線,阿藤對她微笑了一下,為了配合花蓮的身高而蹲下身來,並溫聲詢問道。

 

  「嗯……那個、不,是的,很好看。」

 

  小小地嗯的一聲,然後似乎反應過來自己這麼回應太隨性,花蓮稍微改變了一下辭措又回應了一次。看來花蓮平時習慣的那種沒頭沒腦、常常省略一部分話語的說話方式應該是常常被大人給糾正過,阿藤也和上次一樣說道:

 

  「沒關係的,隨意一點說話就好。髮型喜歡的話,小花蓮也可以找柳小姐幫忙綁哦,妳的頭髮也很長呢,應該沒問題的。」

 

  猶豫了一下該怎麼稱呼,但阿藤一想柳以前對才剛知道名字的花蓮也很自然的使用了親暱的喊法,所以女性初次見面這麼喊應該沒什麼問題,他還是改用了他更習慣的稱呼方式,看著花蓮綁成高馬尾的漆黑長髮微笑著建議道。

 

  現在仔細一看,阿藤還是覺得花蓮和理久先生長得不太像,或許花蓮是長得像她過世的母親、也就是理久先生口中的堇小姐吧?雖然容貌目前還十分稚嫩,不過從花蓮身上可以想見那位堇小姐是個有著容貌兼具堅韌與嫻雅印象、帶有古典美樣貌的美麗女性,與理久那種很現代還有點兒西方風格、金髮落腮鬍與淺色雙眼的樣貌成鮮明的對比。

 

  「嗯,謝謝……那個,偵探小姐是那個『偵探』嗎?」

 

  聞言歪頭望了一下此時認真的盯著桌面喃喃自語、大概是在練習要和之後可能見面的戀人如何對話的柳,花蓮沒說好或不好,只是望著阿藤的雙眼坦然的道謝並一瞬間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之後,她問出了似乎一直憋在心裡想問的問題。

 

  稱呼變成了偵探小姐……嘛,總比從『叔叔』變成叫『阿姨』還好。

 

  注意到稱呼的變化,終於不再被喊叔叔的阿藤內心不由得感到一陣欣慰──雖然之後知道理久先生和他同齡時,他才知道為什麼花蓮那麼堅持叫和她父親同齡的自己叔叔,不過知道規知道、做為一個仍未成家也自認給人感覺還算年輕的阿藤來說,這樣在此之前自己幾乎沒被誰喊過的稱呼果然還是會造成一定程度的心靈衝擊。

 

  「嗯──小花蓮眼中的偵探是怎麼樣的人呢?」

 

  阿藤在答覆之前,回想到之前花蓮聽到他自我介紹時的奇怪反應,便改口先問了一下花蓮的想法,也是順便想藉此拉近一下關係。

 

  「可以騎著滑板在天上飛來飛去、很會踢足球的人,偵探小姐也可以嗎?」

 

  花蓮也坦然說出了與阿藤的預想天差地遠的奇怪偵探印象,這讓被花蓮帶著期待眼神詢問的他露出苦笑的同時,也稍微明白了一些花蓮自從他說自己是偵探之後、為什麼對他投來奇異的眼光。

 

  原來如此──換作是我,如果真的有人能用滑板在天上飛來飛去也會忍不住去在意吧?

 

  阿藤雖然有點兒納悶花蓮哪來這些奇妙的誤解的,但還是先回答了她的提問:

 

  「在天上飛來飛去的話可能沒辦法做到哦,不過能做到這點的不是偵探的能力範圍,應該是超能力的範疇了吧?」

 

  「……是嗎?」

 

  花蓮盯著阿藤,口中吐出像是疑問的短短音節,看了幾秒後又若有所思的垂下眼──雖然說一般來說小孩子會給人很單純好懂的印象,但也不知道是花蓮本身就是比較不可思議的孩子,還是阿藤已經脫離還抱持著孩子氣思考的年紀很久的緣故,哪怕因為職業與些許部份個人興趣的緣故,他算是比較善於揣摩他人心情的人,但卻有時候也搞不太懂花蓮的小腦袋裡裝著些什麼想法,哪怕去詢問的話花蓮也會以自己的方式直率的回答也一樣。

 

  ──或許花蓮的思維比我想像的更單純一些,只不過自己這個思考複雜的大人想太多才不能理解的也說不定。

 

  最後阿藤也只能這麼解釋了,畢竟他不算是特別喜歡小孩子、樂於陪伴他們玩耍的那類人,雖然也不至於討厭小孩,但不否認對於那類思維完全無法捉摸的未成熟存在他也有幾分棘手的感覺。

 

  「那位大哥哥,一個人出去,沒問題嗎?」

 

  在話題短暫中斷之後,雖然有心要交談的是阿藤,但反而是花蓮又重新架構起了話題,她將視線投向大門那邊,像是想穿透門扉看透另一邊的麗慈在做什麼似的,喃喃自語般的詢問著阿藤。

 

  「麗……磯井先生的話,肯定沒問題的。小花蓮也看到他赤手空拳的就把門轟飛然後帥氣的把我們都從牢房裡救出來的樣子了對吧?所以不用去擔心,我想普通的問題是難不倒他的。」

 

  阿藤一時沒馬上反應過來,差點說漏嘴講錯稱呼,幸好他及時改口了,對於花蓮的擔憂,他只是帶著微笑保證道──事實上,阿藤猜想麗慈或許是有特地鍛練過武術還是類似的東西也說不定,他不僅僅是因為至高細胞而有了一身怪力。之前他稍微注意過麗慈對上Creature時的動作,那不僅僅是小混混打架隨便動身體揍敵人而已,那種沒有多餘動作的俐落動作就像是經過千錘百鍊一樣流暢而有效,都讓他有了這種猜想。

 

  但對於『麗慈很強』這點,阿藤至少是能夠打包票的──事實上,阿藤想如果他們這些覺醒能力的人在能力被禁用的情況下,所有人加起來都打不過練過拳腳功夫的麗慈,或許也只有經過警察專門訓練的倉知能夠與麗慈抗衡也說不定。

 

  至少……在沒有我拖後腿的情況下,麗慈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吧?雖然他也是愛逞強的傢伙,哪怕受傷了仗著自己的再生能力比較強、恐怕也會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隱瞞不說,隨便找藉口出現在我們面前假裝沒受過傷吧?有的時候真不知道原田那傢伙是怎麼教孩子的,把麗慈養成容易吃虧的彆扭性格不說,居然還讓他來這種危險的地方。

 

  回想起過去的種種片段,阿藤之所以知道麗慈比他強上一百倍也仍舊放不下心就是因為查覺到了麗慈也是個喜歡當無名英雄、哪怕做了一堆事情也不愛邀功而是深藏功與名的傢伙,同時又忍不住咒罵了一句某位他不知道該愛還是該恨、但總之很想先打一頓洩憤再說的混蛋三股辨先生。

 

  但哪怕心裡同樣掛心還在外面獨自行動的麗慈,對於花蓮,阿藤還是裝出對麗慈十分有信心的樣子,笑著安撫了一句看起來確實有些擔憂麗慈的花蓮。

 

  「嗯!大哥哥很厲害,一定沒事的!」

 

  得到阿藤的保證之後,花蓮哪怕感知比在場所有人都還敏銳、但思維層面畢竟還是個孩子,倒也沒想太多、單純就這樣相信了阿藤的說法,她展顏露出了大大的笑臉,看起來心情應該好了一點。

 

  「不過,外面很多有著很多腳的、還有弓著背的、只有腦袋的,大哥哥要是能小心別受傷就好了。」

 

  不過笑容過後,花蓮又稍稍蹙起眉,小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看來就算阿藤沒說,憑著花蓮自身覺醒的在感知方面的出眾感應力,她也察覺了門外並不安全。

 

  「沒事的哦。小花蓮才是,如果感覺到有什麼危險的東西靠近的話,要趕緊和其他人一起躲起來哦。」

 

  阿藤也沒因此而暴露內心的擔憂與不安,只是他練習許久、已經鍛煉到能確信會讓人信賴的安穩笑容,溫和地對花蓮說道。

 

  「嗯,我知道了,偵探小姐。那我去請大姐姐綁頭髮了。」

 

  花蓮似乎認真的聽取了阿藤的話語,她幾乎有些嚴肅的點了點頭,然後她似乎判斷對話可以結束了,就移開和阿藤對視的視線,踏著同樣輕巧的腳步往柳小姐那邊走去──看來畢竟是女孩子,哪怕年紀還幼小,但她對於改變自己的髮型也頗有興趣的樣子。

 

 

  好了,我也該行動了──先不論麗慈,信濃可以的話還是想盡早找到的,放任那傢伙在這種不安定的環境中太久,細胞的侵蝕就升得越快。以前因為擔心而放著他在安全的地方休息這個決定,現在一想或許是錯誤的,這次試著牢牢把他帶在身邊、看能不能多多少少抑制一下那傢伙因為Originβ而不穩定的精神狀態吧。

 

  望著柳微笑著和花蓮說話、而倉知先生以一種相當嚴肅的表情研究那邊擺著的槍械架的畫面,想到之後『波奇』就快要靠近了,阿藤沒有繼續蹲著、而是站了起來,同時腦中轉著思緒。

 

  雖然以都是Origin後繼試驗品的他們來說,以細胞階級他們是同等階層,阿藤和信濃太過接近也難免因為β的不安定而影響原本已經大致安定下來的α(自己)的穩定性,就像是把不同濃度的鹽溶液倒入同個杯子裡一樣,最後都只能獲得和兩方原本的狀態都不同、不上不下的平衡狀態──只不過原本安定的阿藤的精神因此出現破綻而動搖不穩、而原先不安定的信濃精神卻因此暫時獲得一定程度的穩定這兩種區別而已,但兩個人互相影響的情況下就是彼此的狀態其實都同樣進入危險的微妙平衡之中,哪怕一個不小心都可能同時出岔子。

 

  ──但如果意志的強度能決定一切的話,『這次』的我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但不知怎麼的,阿藤卻有這種感覺,或者說是確信。或許是在回來這個時間點之前,他和α的意志已經取得完全的一致,他接受了自己刻意遺忘、身為非人的自己的事實以及那些因而一併被遺忘的記憶,而α也完全接納了他的選擇與意志而徹底成為了『阿藤春樹』這個人的一部分。

 

  雖然也只是感覺,但阿藤隱約察覺到今後如果自己再去使用自身的能力的話、或許已經完全不必去擔心侵蝕率的問題了。只不過就和初鳥說的一樣,這代表他徹底接過了Origin的位置與存在,不再只是單純做為試驗品一號的α而已,所要繼承的東西與職責或許比他想像的還要沉重,這也是初鳥建議他如果不想要再做為『特異』的延續者的話,最好今後不要再使用任何能力的緣故。

 

  但如果是為了自己想要的未來的話,就算是讓人猶豫的代價,也得下定決心去支付才行──世界上兩全其美的好事畢竟是少數,視哪方面的東西是最重要、必須要得到的結果,才是我需要考慮的事情。

 

  但在實驗棟重新睜開眼之後,阿藤卻也有了覺悟──比起他所『知道』的那個未來,他更願意支付一定程度的代價改變通往那樣未來的展開。

 

  當然比起把自己當作安定劑把信濃隨身帶著不放,最理想的情況其實是如果現在阿藤手邊就有細胞抑制劑的話,看到信濃就二話不說先來個一針再說,一針不夠再來兩針,兩針不夠就和之前一樣三針給他戳下去──總之三連擊過後不愁信濃不恢復神智。

 

  但問題是現實中可沒那麼好的事情,和榎本說過的一樣、細胞抑制劑就算在Host之間也是稀罕物,不然蛇淵也不會因為過度使用能力而後因細胞侵蝕率過高而採取失控行為,現在能不能在這個實驗棟裡找到細胞抑制劑也仍是未知數,所以阿藤穩妥起見,還是決定先把信濃那傢伙拎在身邊,把自己暫時當作人形細胞抑制劑──反正信濃也是愛黏人的性格,應該也不會對此感到不情願,或者說,阿藤很輕易的就能想像信濃興高采烈的緊跟著他的模樣。

 

  閉上眼,感應到『某個氣息』逐漸接近的阿藤在大略估算了一下距離之後,他重新睜開眼,邁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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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